青杏等人固然心中不满,但林母与贾敏都发话了,也不敢出声,只得委委曲屈的下去了。
晚间,紫菀回了房里,便把芍药之事奉告了春雨,春雨闻言大惊,忙道:“这是如何说?你可肯定么?”
贾敏即使性子好,但黛玉是她的心尖肉,此时本就心中焦心,又见伏侍黛玉的这些人这般玩忽职守,竟连一句辩白的话也说不出来,越策动了怒,嘲笑道:“好啊,打量我平日好性儿,一个个都上来了,连女人都不放在眼里了,既如此,你们也不必跪着了,明日便都出去罢,这府里也不敢再留你们了!”
绿萼与芍药同住一个屋里,情分相较别人也更好些,但与春雨紫菀几个也顽的来,此时便忙打圆场,笑道:“紫菀mm别活力,芍药姐姐也是一时情急,这才有些无状,并不是用心吓着女人。”
谁知画眉却不承情,想起上归去要方剂也被紫菀冷言回绝,今儿又当着世人的面被如此非难,早就愤懑不已,那里还听得出来,此时便摔了手,嘲笑道:“你也不消说好话,打量我不晓得你们平日便是一伙儿的么?这会子充甚么好人?”
实在不独芍药,自从见孙姨娘生了保哥儿以后,风景无穷,府中大家争相凑趣,很多丫头都动了心机。只是一时还没闹出来罢了。
贾敏见状,便出了里间,叫了王嬷嬷过来问道:“这是如何回事?今儿是谁奉侍女人的?好好的如何病了?是吹风了还是吃了甚么凉的?”
黛玉正烧得迷含混糊,紫菀唤了好几声才勉强复苏过来,只觉浑身有力,软软道:“好难受,头晕。”
王嬷嬷闻言松了口气,固然丢了黛玉房里管事的权柄,但她本就不擅这些,现在能留下来已是万幸了,倒也没甚么不平。
王嬷嬷青杏等人仍在地上跪着,那地上虽铺了绒毯,但现在恰是寒冬,跪久了仍一觉股股寒意从地上排泄来。
紫菀便知黛玉是发热了,心下急得不可,一叠声的叫人,一面用被子把黛玉裹了起来。
正欲说话,偏此时林母那边听到动静,唯恐黛玉出了甚么事,忙打发了春雨来问。
其他的几个老嬷嬷便赏几十两银子,放她们家去罢。我把张妈妈和翠袖绿竹放到玉儿身边,再挑几个诚恳本分的丫头和老嬷嬷上来伏侍,老太太看如何?”
林母晓得张妈妈几个都是贾敏身边得用的人,这般安排倒也安妥,便点了点头,说道:“如此很好,你看着安排罢。”
贾敏听了这话,忙垂手站着,回道:“都是媳妇识人不清,这些光阴又一心照看保哥儿,一时失策,倒忽视了玉儿,还请老太太惩罚。”
芍药也知本身理亏,听了这话动了动嘴唇,终是别过了头不作声。
未几时,贾敏便赶了过来。见了黛玉这般景象,又是担忧又是活力,摸了摸黛玉的额头,烫得吓人,紫菀与春雨正拧了帕子在给她冷敷,贾敏又不住地揉搓她手脚心,过了好一会子黛玉的神采才没那么红了。
又低声劝芍药:“今儿老太太原是留下我们一道照看女人的,姐姐没在女人跟前倒罢了,怎的吵嚷起来了,女人身子又弱,如果吓着了女人,让老太太和太太晓得了,姐姐可如何回呢?”
过了半晌,王嬷嬷方低声道:“今儿奴婢家的小子身子有些不舒坦,奴婢家去看了一会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