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头乌压压的头发挽着垂鬟,簪着两支镶宝玉覆莲金簪并几朵小小的珠花,耳畔一对红玛瑙滴珠耳坠儿悄悄打着秋千,此时被这般打量也不见局促,只面上微见红晕。
正谈笑间,忽见林百口的满面忧色的出去,笑禀道:“老太太,太太,我们家来高朋了!”
李氏心中早有猜想,此时忙扶了紫菀起来,细细打量,只见她生的端倪清雅,肤白如玉,身上穿戴鹅黄色对襟缎袄,系着松花弹墨绫棉裙。
紫菀心中实在有些严峻,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门口,手中攥着的帕子都被绞的发皱了。
接着另一顶肩舆也走下来一个二十来岁的年青女子,手中抱着一个二三岁的男童,想来便是林璞之妻周氏了。
林晟本等着哥哥给他端点心过来,哪知竟本身吃起来了,不由非常焦心,又怕被贾敏发明,只得忍着,谁知林佑吃了两口后仿佛感觉味道甚好,吃完了还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角,伸手又往碟中抓去。
林晟本来与哥哥在一处解九连环,此时见了糕点顷刻便舍不得挪眼了,把九连环丢在一边,蹭蹭蹭爬了畴昔。
林晟小脸上的笑意顷刻便僵住了,一双黒葡萄似的大眼睛瞪得老迈,仿佛见到了甚么不成置信的事普通。
贾敏早迎了上去,给李氏见了礼,方笑道:“大嫂子,我们但是有好些年没见了,你还是老模样,一点儿也没变。”
约莫一炷香的工夫,便见小厮们抬着两顶肩舆过来,身后跟着好些婆子,到了门上,小厮们谨慎放下肩舆,便垂手退下了。
李氏见了黛玉爱的不可,携了她的手说了好一会子话,方松了黛玉的手,正欲说话,一眼瞥见贾敏身后的紫菀,见她望着本身的目光中似有欣喜靠近之意,不由心中一动,便向贾敏笑道:“弟妹身边这位女人是哪家的令媛,真真生得好模样儿。”
黛玉见状,也感觉弟弟不幸,忙拿了一块千层糕过来,用帕子托了,细细掰开喂给他吃,林佑见状也伸了头畴昔,要黛玉喂。黛玉莞尔,只得一人喂一口。林母与贾敏见状皆发笑不已。
玄月二十五又是林晟的生日,他如本年纪尚小,林母等人怕折了他的福寿,是以也没有大办,只一家人热烈了一天便罢了。
以后气候愈冷,贾敏也不大出门应酬,这日一大早便携了黛玉姊弟来给林母存候,谈笑了一会儿,便有大厨房送了点心过来。
紫菀也在一旁暗笑,自从有了两个弟弟,黛玉更加有长姐风采了,虽性子仍敏感些,但许是当了姐姐,已经极少像原著那般多愁善感了,倒是功德。
这点心本就做的精美小巧,碟子也不
林晟见状,大眼睛滴溜溜一转,心中仿佛有了主张,便扯了扯林佑的袖子,拉他到一旁嘀嘀咕咕提及话来。
李氏笑着应了,便让紫菀扶着她的手,一面谈笑,一面往林母上房而去。
林百口的摇点头,笑道:“老太太可猜错了,今儿的高朋不是别个,是我们家的淮大老爷和太太,另有璞大奶奶和两位哥儿,传闻巳时便进了城了!”
丫头们翻开五彩填漆的捧盒,把点心端了上来,一一放在林母手边的小几上,正巧有一碟林晟爱吃的千层糕。
林母闻言,见林晟耷拉着小脑袋,非常不幸,不免心疼起来,便笑道:“罢了,不过是一块糕儿罢了,今儿便是多吃一块也不打紧,明儿让再他少吃些便是。”
贾敏闻言,晓得林母心疼孙子,也不好再说甚么,只笑着摇了点头,道:“那只吃一块,明儿便不能吃了。”林晟听了这话欢畅不已,也不及细想明日没得吃的事,眼巴巴的看着点心碟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