闲话半日,紫菀观其言谈中很多观点都不似普通善于深闺的浅显女子,心中便猜李氏只怕是也是个有故事的人。
对此李氏与林母等人早对好了词,对外只说林淮与紫菀的父亲是故交,此次在林家看到她,感觉面善,又探听了她的出身,这才认了出来,故决定认紫菀做女儿。
少时,紫菀又带着碧兰等人送了晒好的新被褥铺盖过来。
她不止贩子情面都极清楚,连地盘稼穑之事提及来也头头是道,也并没有看不起那些费事百姓,反而多有赞叹,这些设法都极特别,不像前人,倒有些像后代之人,紫菀在这里从未碰到过有这般设法的人,心中顿觉亲热。
李氏笑道:“不是侄媳不肯留下,只是我们此次来扬州,一是来给婶娘存候,二是下个月二十三是我们亲家老太爷八十大寿,我们要等拜完寿再回姑苏。只怕要住好些日子,再说这里亦有好些世交老友,少不得要应酬一番,是以竟是出去住便利些,我已先行打发人去清算房舍了。”
一行人说谈笑笑,转眼便到了午餐时分,世人便都移步去了大堂。大厨房早预备好了,一时传了饭菜上来,调开桌椅,安设碗箸,世人便都入了席。
周氏闻言忙笑道:“回婶子的话,腊月初七便要满两周岁了。”
要晓得况林淮虽与林如海出了五服,到底是本家,一旦认了亲,紫菀在林家便不再是丫环,而能够与黛玉平起平坐了。况林淮家里虽不及林家,但也是官宦之家,家中非常繁华,怎的会认一个丫头当女儿?
紫菀听了这话才会心过来,见李氏含笑看着本身,目光似有希冀之意,紫菀踌躇了半晌,方低声道唤道:“干妈。”
林芝早已睡了,周氏便抱他下去安息了。
李氏闻言,便把紫菀的脾气为人都说了,最后道:“这孩子不幸见的,比我当年还不轻易呢,小小年纪便遭遇大难,可贵的是并没有是以移了脾气,心肠纯良,脾气也好,最是详确体贴,模样儿不消说了,见地也极不凡,怕是普通人家的令媛蜜斯也比不过呢。”
紫菀安排的是一座靠近西苑的院落,约有十来间房,清幽高雅。李氏一进房便觉一股暖香劈面而来,留意一看,房中各色器皿安排一应俱全,皆非常精美,墙角笼着火盆,暖意融融,帐幔都是本身喜好的花色,桌上的美人耸肩瓶内插着几支胭脂般的红梅,披发着淡淡暗香,清算的非常清雅,可见是用足了心机,晓得是紫菀的安排,李氏心中非常熨帖。
李氏闻言,点了点头笑道:“可不是,这孩子不但模样好,性子也极合我的脾胃,虽说不是大师出身,但见地却极不凡,真真可贵。”
李氏闻言摇了点头,道:“我们年纪都大了,再经不起舟车劳累了,反正璞儿来岁也要任满了,我们便不去了,况那边太冷了些,我们南边人到了那边实在不风俗,还是在家里安闲些。”
紫菀走到李氏跟前,微微一笑,道:“太太但是有甚么叮咛?”
林母听了,便也问道:“璞哥儿要返来了?那珏哥儿何时任满呢?我记得他外放也有四五年了罢?传闻已升了同知了,现在还是在闽南那边么?”
李氏闻言道:“外放已有四年了,客岁调任去了粤海那边,还得两年才气返来呢。”
李氏本就对紫菀非常喜好,现在见她不但模样好,且说话明朗,辞吐有致,性子也非常沉稳风雅,为人又详确体贴,脾气与本身更是相合,更是爱到了非常。
吃毕晚餐,李氏等人便回房安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