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竟好久没有覆信,托熟人旧友去探听,吏部的人也都含含混糊,没有个准信,实在有些变态。
乾元帝闻言,微微一笑,道:“林卿家才调过人,当年年纪悄悄就高中探花,想必两位小公子定是资质聪慧,将来亦是不凡。”
世人闻言,都吃了一惊,还觉得张瑞神态不清了,这林如海即便是才调优长,但他但是上皇的亲信,那里会为他们所用?
林如海闻言,忙道:“圣上谬赞了,犬子资质驽钝,不敢当圣上如此赞誉。”
林如海闻言,如雷轰顶,心中大骇不已。
乾元帝也不出声,眯着眼看了林如海半晌,忽笑道:“传闻林卿家现在已有二子一女,现在都多大年纪了?”
林如海天然传闻了这两年盐政上的环境,盐税锐减,盐商哄抬盐价,老百姓怨声载道,乾元帝对此愁得日夜不安。
殿中有一人忍不住道:“但他毕竟不是我们这边的人,如果他有贰心又该如何?”
那人顿时哑口无言,不再言语。
其他处所临时没法,乾元帝便想清理盐政,把盐税照实收上来,充分国库,谁知这三年来点了三任盐政,竟无一人胜利。方才收到密报,这一任的盐课竟已然叛变,叫乾元帝如何不怒。
哪知疗养了一年后,太上皇的身材竟大愈了,他是当了数十年天子的人,风俗了大权在握,至高无上的日子,当初是不得已才放了权,现在身材病愈,天然不甘心,便又开端插手朝堂之事,父子间的干系便日趋严峻起来。
乾元帝乃雷厉流行之人,本欲大展拳脚,好生清理一遍朝堂,但他即位不过三年,虽有手腕,到底根底尚浅,现在朝廷上那些要紧的职位多数是上皇的老臣,另有其他几位皇子的人,那些官员皆各自为政,乾元帝满腔抨击,行事却到处掣肘,心中天然不甘,只是他夙来心机深沉,现在迫于情势,又碍于孝道,不得不临时冬眠。
而现在,乾元帝虽已在位三年,却并未真正把握实权,大半权力还是在上皇手里。
本年好轻易又大胜一场,乾元帝便想乘胜追击,一劳永逸。上皇却安于近况,加上国库空虚,便不想再打,那些老臣们也一个个说既然胜了,那便停战和谈,不宜复兴烽火,以免涂炭百姓。
林如海闻言,心中顿时‘格登’一下,生出些不好的预感来,一时又想不到是甚么启事,见乾元帝正浅笑的看着本身,忙回道:“圣上如有所遣,微臣当效犬马之劳,为陛下分忧。”
乾元帝见状,放下朱笔,摆了摆手让他起来。
林如海并不知宫中产生的事,他到了都城都将将一个月了,吏部却仍没有覆信,心下不由有些迷惑,虽说向来官员想得实缺非常不易,要高低办理,方可抢得一二名额,但那是对普通的官员而言,像他们这等世家出身,又曾身居要职的官员而言,却并不难,向来是递了折子便有答复。
现在两淮盐商背后各有其主,不说上皇和其他几位王爷,另有甄家也插手此中,且现在上皇年纪大了,许是想起了甄家本来的好处,近两年对甄家竟又渐渐汲引发来了,他们家固然大不如前,但毕竟在江南运营了近百年,百足之虫死而不僵,江南大半还是他家的旧部,情势便更加乱了。
其他的倒罢了,乾元帝恨的是那些人只想着争权夺利,完整不顾边陲百姓和数十万雄师的死活,竟拿盐税这般首要的事来打擂台。
乾元帝听罢,沉吟半晌,方问道:“我恍忽记得林海现在在丁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