绣竹正在给紫菀清理伤处,她固然已经尽量放轻了行动,却还是不谨慎用力重了些,紫菀忍不住深吸了口气。
紫菀没法,只得亲身送了她们出去。到了二门上,看春雨母子上了马车,紫菀方回房,拆了李氏的函件重新细看,方明白原委,本来因十一月初八是紫菀的生辰,这是李氏特地让人带给她的生辰之礼。信中又叮嘱她天冷多穿衣裳,平日别委曲了本身等等,一字一句,皆是慈母心肠。
这厢,绿云把紫菀的话奉告了那婆子,那婆子见是自家女人的意义,也不好再究查此事,忙把话对陈珩说了。
赵虎细心打量了紫菀一番,见她安然无事,方松了口气,及至见了紫菀的伤口,不由皱了皱眉,这伤若在他身上天然不值一提,然紫菀倒是个闺阁弱女子,这般的伤口便有些骇人了,忙道:“怎的伤成如许,如果留疤了可如那边?”
说了一会话,虎子便有些犯困了,紫菀见状,忙命淡菊带了虎子到暖阁里的软榻上去睡。又叮嘱丫头们好生看着,方重新坐下说话。
提到那些姐妹们,紫菀亦非常惦记,道:“当初菡萏姐姐她们也都挑选外聘出去,我记得菡萏姐姐的夫家便是她姨母家,不知对她好不好,另有清荷、寒梅两位姐姐,也不知现在过得如何了?”
绿云早打了热水过来,又拿了洁净的帕子,给紫菀细心清理了伤口,拿药膏抹上了,方重新谨慎包扎好。
当初这婚事还是吴妈妈保的媒,春雨结婚后便相夫教子,过得非常顺利。本来在金陵时还经常过来给林母和贾敏存候,只是厥后春雨随夫婿回了杭州。随后林母去世,紫菀亦随林家回了姑苏,算来已有四五年未见过了,想来现在怕是几个孩子的娘了。
但是她固然抬高了声音说话,却不知陈珩是习武之人,耳力过人,把她说的话听的清清楚楚,不由心中一动,只觉这声音清脆委宛,莫名有些熟谙之感,一时便有些失神。
少时,赵虎公然打发人送了药膏过来,紫菀接过一看,只见是一个胭脂盒大小的小瓷盒子,盒面绘着神农尝百草的图案,非常精美,翻开一看,内里满满一盒浅黄色的药膏,披发着淡淡药香。
他家数十年下来也积累了很多家业,现在家中也有几令媛度日,亦有良田百亩,并好几间商店,家道非常殷实。
本来赵虎传闻紫菀受了伤,吓了一跳,便忙赶了过来。
春雨忙笑道:“mm的美意我心领了,只是还要去摒挡铺子里的事,是以竟不能留了。他日得了空再见罢。”
春雨听了这话方想起本身本日的来意,忙笑道:“倒是我胡涂了,说了这一车子的话,倒把端庄事给忘了。
mm也晓得,我家李开了两间铺子,因我家老爷子年纪大了,铺子里的事倒罢了,进货的事却跑不动了,是以都交给了我家那口儿,此次进京亦是为了给都城的铺子送些货过来。
她此时全部心神都在伤口上,虽觉陈珩这名字有些熟谙,也没有去细想。
紫菀见跟着春雨的丫环手中牵着个四五岁的小童,便知是她的孩子了,便笑道:“这是姐姐家的哥儿罢?看模样都有三四岁了,姐姐是何时有的喜信,怎的也没奉告我们?”
听得姐妹们都过得不错,紫菀心中亦非常欢乐。笑道:“如此就好,不知姐姐此次进京是做甚么呢?预备几时归去?”
赵虎闻言,想起紫菀伤在手臂,确切不便让太医来诊治,正迟疑间,忽想起他客岁在疆场上受了重伤,当时乾元帝赐了他两盒药膏,活血化瘀的结果极好,便道:“罢了,我那边另有一盒化瘀生肌膏,是客岁圣上赏的,乃是太病院用宝贵药材经心研制的,统共也只几盒子,活血化瘀,生肌祛疤,效验极好,一会子我打发人送来,让淡菊给你抹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