紫菀想着原著中黛玉的惨痛结局,心下更加顾恤,对黛玉便拿出了非常的耐烦,陪着黛玉在一处顽,便是黛玉说些孩子话也听得非常当真,并不因她年纪小而对付。
因黛玉年纪尚小,绿漪与紫菀也不敢走远,只在外间守着,紫菀想起昨日做的荷包还未做完,干脆拿了针线出来,在一边做活。
黛玉闻言点头道:“紫菀姐姐性子好,说话极风趣的,还晓得很多东西。”
绿漪见黛玉小小的打了个哈欠,便知她是有些乏了,悄悄回了林母。
世人移步,奉侍林母并黛玉用膳,用完午餐,林母因天短不敢睡中觉,便与李妈妈几人抹起了骨牌,黛玉则与紫菀绿漪几人去了外间,坐在罗汉床上刻画模样顽。
现在虽是入了春,气候却还是非常酷寒,紫菀想着黛贵体弱,又大病初愈,怕她着了凉,便打发老妈妈去抬了个小火盆出去,挨着墙角放着,又拿了个汤婆子放进被褥里。
绿漪平日非常慎重,将黛玉房内的事情皆摒挡的非常安妥,只于玩乐之道不大精通,解了半日还是没解开。
紫菀笑道:“现在虽不是夏季,这天儿可还是冷得很,女人身子弱,虽有了火盆,被褥里可还是冷冰冰的,先拿汤婆子出来捂捂,一会子就暖了,等女人安息时再拿出来,如此也不怕冷着了。”
绿漪见此,想起黛玉身上的络子有些旧了,便也向紫菀要了了几根珠儿线来,坐在一旁打络子。
自打紫菀来到林母房中当差,经常陪在林母身边谈笑解闷,她脾气温雅,行事风雅,从不掐尖要强,年纪虽小,却非常慎重,林母对她非常喜好,此时见黛玉与她顽的非常欢畅,便笑道:“我家这个玉儿最是牛心古怪,平日都不大理睬人,未曾想你倒投了她的缘,倒是非常那可贵。”
黛玉见状,嘟了嘟小嘴巴,叹道:“我都教了很多次了,绿漪姐姐还是没学会,真是让人焦心。”说罢还背着小手唉声感喟,明显是个小人儿,偏装出一副大人模样,世人都有些忍俊不由。
林母也乐了,笑道:“但是渴得很了,真是难为你了,春雨,一会子去前儿外头奉上来的那只金饰匣子里找找,有合适的给你紫菀mm拿俩样。犒劳犒劳我们的平话先生,明儿再接着说。”春雨笑着承诺了。
直说了大半日,还是绿萼瞥见外边的传膳丫环在门边打手势,晓得是用膳的时候到了,偷偷拉了拉春雨的衣衿,向门口努了努嘴。
本日黛玉原是因为猎奇才与紫菀说话的,说了一会子便发明这个姐姐与别个不一样。非论她说甚么都听得懂,不像其他几个姐姐,只把她当小孩子,只紫菀姐姐不一样,固然话未几,但非论她说甚么都能接上话儿,不止同她顽,还晓得很多好顽的东西,可贵找到一个和情意的玩伴,黛玉心中非常欢畅。
紫菀抿嘴一笑:“奴婢只是本来跟着父亲读了点子书,不过些须认得几个字,是女人不弃嫌罢了。”
黛玉恍然大悟,笑道:“那可好,今后我也有伴儿了,本来紫菀姐姐也读过书,怪道晓得这么多呢。”
紫菀本就喜好黛玉,见她身形柔弱,许是大病初愈,脸上没甚赤色,秀眉纤长,双目灵动,衬着小小面庞儿更加惹人垂怜。
绿漪自个儿也忍不住想笑,只强忍着,故作委曲道:“女人,奴婢太笨,实在是解不开,白费了女人一片教诲之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