邢夫人见媳妇并不包庇王家的亲戚,内心更悦意起来,道,“先前二太太和老太太还一心要留着他家娘们在我们府里住着,也不怕闹出事来给我们做祸。幸亏分了家他们搬出去了,倒是省了我们操心。”
泽儿笑道,“自从传闻了奶奶的喜信,我娘就带了我们姐弟两个在外头探听着那些后代双全,日子过得又津润的人家讨要布头,上个月总算凑够了数,姐姐便连夜赶制出来,命我送出去给奶奶瞧瞧,如果瞧着那里不好,拿归去再改便是。”
泽儿道,“小的但凭奶奶叮咛便是。”
鸳鸯也笑道,“老太太特地交代的话,我还敢不说么。事儿也办完了,我可要归去了。”说着回身要走。
探春便在炕沿上侧身坐了,道,“那里是无事的。方才那边有人来讲大嫂子偶感风寒不能过来理事,只是昨儿赖家的都挪了出去,那些管事的媳妇正等着重新分拨,我和二姐姐有些拿不准主张,才过来和凤姐姐商讨的。”
提起贾琮,邢夫人便舒了口气,道,“ 本来老太太不过是被那块玉蒙蔽了,才拿着宝玉当宝贝。现在他那副模样,显见得这辈子没甚么出息了,老太太那里还能待见他。倒是琮儿孝敬懂事,我瞧着比宝玉不晓得好了多少。”
泽儿只在里间门口躬身存候,一面递上一个承担来。
探春便和迎春笑道,“偏赶着这个节骨眼上,大嫂子竟病了。现在只好去找凤姐姐商讨去。”迎春现在跟着理事,内心也有些成算,笑道,“但是有几日没去瞧嫂子了,不如畴昔瞧瞧。”
邢夫人正过来凤姐屋里说话,听了这话皱皱眉,道,“怎的偏赶在本日。”
公然第二日便有人来禀告说大奶奶昨日夜里偶感风寒,正在延医用药,只怕这几日不能过来理事了如此。
凤姐听邢夫人说了,也笑道,“薛大傻子就是那样的性子,吃多少亏也不改的。前儿为着阿谁秦家的小相公,我传闻在外头说了很多不敬的话,连北静王爷都获咎了。现在又闹如许的笑话,真是把脸面都丢尽了。 幸亏是蓉儿的大喜日子,就敢如许,如果换做别人,只怕珍大哥哥打死他的心都有了。”
说话间外头小红端了两盏茶出去,奉与探春和迎春。因着凤姐自有孕今后便不再吃茶,单给凤姐端了一盏调的淡淡的蜜水。
贾琏笑道,“我内心挂念着你,那里顾得上看那些。”说着回身出去看了半日,出去笑道,“老太太倒真是有些奇怪物件。 幸亏倒舍得给你,可见也算疼你了。”
泽儿忙说不敢。凤姐道,“你也辛苦了一年,也是分内应得的,不必推让。小琴现在在府里也帮着管事,她带你去,谁也不敢怠慢你。”
贾琏见媳妇如此夸奖本身,喜得骨头都轻,待要脱手动脚,见凤姐那肚子圆滚滚的,又忍住了,笑道,“那是天然的。我是你的夫婿,可不就该万事为你筹算的。”
邢夫人吃一惊,道,“这是如何说?”
贾琏见她面色好了很多,笑道,“方才陪着老爷太太用了晚餐了,倒也不饿。 公然那先生算的是准的,那一家子刚搬出去了,你就好了很多。幸亏机遇偶合赶上了那人,要不然----老太太方才打发鸳鸯给你送了甚么好东西?”
因跑的急了,王善保家的一面喘了两口气 , 方才道,“奴婢在二门外探听了这半日,传闻是那小姨娘有些难产,那几个接生婆子出了一身汗也生不下来,只得出来问珍大爷是去母留子还是去子留母。 传闻珍大爷非常愤怒,又从外头请了几个婆子赶畴昔,也不知现在如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