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句不敬的话,与其便宜了外人,倒不如便宜了你我。现在外头有旺儿和芸儿,你少操了多少心,倒是在这上头多用些精力更好些,不知有多少好处呢。省的闲的无事,总想着谁家的小媳妇标记整齐。”
说的凤姐不由笑了。这时平儿返来,办理了一包东西交给旺儿,旺儿便辞职了。
凤姐道,“和香菱不相干,只不过是给阿姨面子罢了。也是给薛大哥哥面子呢。”
凤姐也笑道,“你既然这么明白,今后我使唤你天然就更顺手了。”
凤姐知她说的是张华。算算日子,那父子俩只怕还在外头流落着呢,便笑道,“嫂子不必焦急,等我也教他们在外头悄悄的帮你探听着。目下嫂子只须好生安抚她们,想体例教她们少往你们府里跑几趟就是了。”
凤姐见她出去了,向旺儿道,“等下你拿着这些东西送过秦家去,也不必提起我来,只说是你送的,他们是明白人,天然能体味我的意义。我算着那秦小相公也无甚大病,只是现在闹成如许,家塾是回不去了,只怕再想见宝玉也难。难为他们好了一场,他如果有甚么信儿要捎出去,你尽管听了就是。只是须想个巧体例,别叫太太晓得是你通报给宝玉的。”
凤姐伸手拿过礼单,道,“你看看,可说得畴昔不。”
凤姐道,“迩来常听小琴小月两个在我跟前读书,别的倒也罢了,有一句我倒记得逼真:将欲取之,必先予之。倒要劳烦二爷给我讲讲,这句话是甚么意义呢。”
尤氏道,“你说这个我何尝不明白。你大哥哥这回病的短长的时候,娘还领着那两个涂脂抹粉的去他跟前晃过几次。二mm倒也罢了,性子终是和软些,我说几句也肯听的,那三mm年纪虽小,倒是个有主张的人,别说是我了,就是老娘说的话她也敢采纳呢。我倒也忧心,像她如许的,今后只怕到了该议亲的年龄,也是高不成低不就的叫人头痛。”
凤姐对平儿道,“你去我们私库里头找两支不粗不细的人参出来,再配上些别的药材,交给旺儿。”
贾琏看了她半日,方笑道,“你的意义我明白了。只是你想取甚么?他们家除了银子,也没有甚么值得操心的了。”
凤姐笑道,“二爷好大的口气,公然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出身。可不就是银子才值得操心么。这你也是晓得的,他家那些买卖现在垂垂式微,出去的倒比出来的多,铺子里那些承局,总管,伴计,一个个的家里,连小妾都是穿金戴银的,更不消提别的了。不知外头多少人盯着这一块肥肉,就连我们二叔和婶子不也有个算盘么,要不为何非要留下他们住在这边的。
这里主仆两个提及后日薛蟠纳妾的事,凤姐便道,“你本来预备的那些东西都很好,只是我内心有个成算,还嫌简薄了些,你去我的东西里头再拿一套赤金点翠的头面出来,添出来就是。”
凤姐笑道,“大哥哥却也晓得保养身子了,倒是件功德。嫂子趁此机遇多劝着他些,只怕更好些。”尤氏道,“他那脾气你还不晓得么。好一日是一日罢了。我还敢劝,可不是找死么。”凤姐听她这话说的有几分苦楚之意,也微微叹了口气。且说------
平儿会心,道,“奶奶这是要送给秦家的么。”
公然旺儿站在里间门外先请了安,便递上一叠账册,道,“回二奶奶,这是我们本身那几个庄子本年的收益。另有外头芸二爷管着的那件香料铺子的,都在这里了。”小琴出去接过来,进里间呈给凤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