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接上回。且说只见青衣们一干人等气势汹汹的奔着花家来了,只把袭人之母和花自芳的媳妇吓得三魂走了两魂半。本就是没见过些世面的人家,也并不是深宅大院,搜起来天然轻易很多。那些官差都是做惯了的,进门只需半晌,便从花母屋子里间搜出一个大箱子来。
旺儿跪在一旁道,“启禀老爷,我们家老太太和几位太太奶奶都是慈悲的人,来时曾有叮嘱,如果此案已明,便教小人撤了状纸,不欲伤了面子的。 只要追回赃物也就罢了。”
凤姐见她固然笑着,眼底却有些冷酷,便知她内心不快。只是不能说破,只笑道,“倒是嫂子有眼力,替大哥哥选了这个丫头,公然这才几天便有了喜信了。 到时候大哥哥天然要承嫂子的情才是。”
尤氏也闻声了外头的动静,便命银蝶出去瞧瞧 。半晌银蝶返来,道,“奶奶,焦大又喝醉了,在外头漫骂呢。”
察院听了道,“公然是积善之家,多么宽宏。”便命停了板子。此时花自芳早已被打的动不得了。察院便命抬出去丢在门口令他自去,又命人将那些东西并旺儿送回贾府。
须知袭人宿世是王夫人身边第一个得用的臂膀,凤姐返来以后常常想起都是悄悄咬牙。此番她本身寻死,天然要成全了她。现在连她家也一并拔了起来,只感觉内心微微痛快,笑道,“那就出去办罢。她家那些东西都倒霉的很,买了尽管再加价卖出去罢。”
须知这板子下去如果打实了,十个板子便是皮开肉绽,血肉恍惚,二十大板下来,普通体格衰弱的,骨头都会被打断。花自芳本日为了告状而来,并未预备办理这一头的银子,闻声要打便知不好,待被拖翻了打了三五下,便忙告饶喊道,“小的甘心撤回状纸,只求大老爷饶命!”
尤氏道,“可不是。你大哥哥昨儿乐得一夜都未曾睡好,今儿一大早就打发蓉儿出去请好大夫返来又试了脉,喜脉无疑了的。现在乐得约莫去找你们老爷喝酒去了。”
察院便道,“现在你意欲借尸欺诈在前,又有窝藏之罪在后,诬告朝廷功臣以后,你当是撤了状纸便可的么。尽管接着打来。”
旺儿应了,躬身退了出去。凤姐便战役儿检视方才抬出去的箱子,笑道,“你瞧瞧,只怕比赵姨娘和周姨娘屋里的东西还多呢。难为那小蹄子这些大哥鼠搬场普通的偷了出去。”
凤姐看一眼银蝶,笑道,“银蝶也是个好的,嫂子也是有福分的人了。”又说,“昨儿听我们二爷说 ,蓉儿要议亲了,不晓得真假。”
凤姐现在并不在乎这些小伶人,反正用完了打收回去就罢,毫反面宿世那般留在府里肇事。只是贾赦约莫也是怕一小我管事弄鬼,成心派了贾菖贾菱两个一道。---反正不祸害贾蔷便是,别人且不睬会。
凤姐笑道,“反正眼不见心不烦,何必管他在外头如何。那些庄子上的庄头都是各自为王的,谁会买他的帐。到时候天然不必我们操心这些事的。”
一时想起惜春,笑道,“现在我们家女人倒多承你太太和二女人照顾着 ,传闻过的很好。我畴昔了几次,瞧着她也是至心欢乐的模样,倒比先前活泼了好些。和我提及话来,也不似先前那么冷酷淡的了。到底是跟着你们教养的格外好些。”
小琴承诺着去了。尤氏听她提起平儿,叹道,“毕竟是没人及得上平儿。倒是你有些福分。”
贾琏道,“都察院里头那些人谁不当笑话传?连五城兵马司的人都晓得了,偏生算起来又是我的兄弟,这一日不知多少人来问我内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