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如何来了?”贾母对着邢氏诘责道。
而邢氏同他们家老爷,不过是面子情分罢了。贾赦不过每逢月朔十五去她房里点个卯,也难怪她各式求子,却一向求而不得。
说着说着,贾母竟然嚎起来了:“我的灵巧聪明的珠儿呀,竟是落得个爹不亲、娘不爱的地界。我这是作的甚么孽呀!”
要说邢氏不在跟前闲逛, 贾母还乐得安逸安闲。毕竟一个拎不清的媳妇在跟前, 谁晓得她会闹出甚么幺蛾子出来。不过邢氏既然说得这般冠冕堂皇, 贾母也不好回绝。她指了指边上的一处椅子:“坐下吧。一个两个都是索债的, 一点儿都不让我这老婆子费心!”
“可不是。”王保善家的点头哈腰, 扶着刑氏的手, “太太可去好好欣喜欣喜, 老太太年纪大了, 可别气出个好歹来。”
“儿子|媳妇给老太太存候了。”
现在邢氏也取出帕子,装模作样的做出抹眼泪的模样:“哎,珠儿这孩子。我这个大伯娘都看不畴昔了。也不晓得你们伉俪两个如何能狠得下心来。”
当时学里的先生正上头讲课,合座的门生都是贾家的后辈。这么一出闹出来,恐怕贾珠在贾家全部宗族里都要着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