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外立着的丫环婆子闻声屋里王夫人摔了茶碗皆是一惊,看来本日二太太是气着了。但是又是当值,不敢不该,只得硬着头皮进了屋,王夫人贴身大丫环朝霞战战兢兢地又捧了一杯茶奉上,王夫人端起来仅挨了挨唇边,就又摔了茶盅,怒道:“你们常日里偷懒耍滑也就罢了,我懒的与你们计算,现现在连杯茶都倒不好,我留你们何用,不如打发洁净,我倒费心。”
少时廊下有人传话,说是金陵的薛家派人来了,王夫人这才压了怒意,罚了本日当值的丫环婆子一月月钱才做罢了。此番薛家派来的人除了给贾府奉上三节两寿的礼,同时也给王夫人带了一封信。那信是出自王夫人同胞姐妹之手,现在因她mm嫁入了薛家,故去了金陵。不过这贾、史、王、薛四家俱有亲,一荣俱荣一损俱损,此番薛家来信也不知是为了何事?王夫人想着便急仓促地将信展开。细细看过一番后,脸上有了几分笑意,忙命人赏了送信人。
王夫人目呆呆瞅着贾政出了门,半响才回了神。内心又恨又气,本来这事就是无妄之灾,本身巴不得能永久居于这荣禧堂内才好呢,那里另有那样的心机?本来本身还希冀着等回了屋子和贾政筹议一二,看看有没有体例能让老太太转意转意,可哪想到这贾政回府后竟然先拿本身一顿出气。王夫人一腔怒意皆在胸口,端起茶杯,才喝了一口,便“啪”的一下子摔在地上,叫到:“你们都是死了的么,竟敢拿凉茶对付主子么?”
贾赦听张夫人此言亦是点头,心中更喜。便将常日里积累的些许不满愤激一股脑地要抛在脑后了。虽说此时还未到搬场之时,但张氏已怀胎个六七个月,若依着本日商定好的日子满打满算也不过只余半年时候筹办。何况此次并非只贾赦一家搬动,贾母和贾政也要挪动,故而需筹办之事颇多,而张夫人又有生孕,天然是劳累不得。贾赦倒是乐得忙活此事,可贵的将常日里玩乐的心收了七八分,主动地去筹划筹办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