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日,王夫人被贾母伶仃叫到阁房,将下人都遣出去了,又将门闭上,指了指盛于桌上的三样包裹划一的物件道:“这是从金陵、姑苏、扬州带回的好礼,特地送与儿媳的,你且翻开看看中不中意。”
待到史菲儿晓得这薛家私行改价一事,又已过了一个多月。此事被获知也是机遇偶合,这寄售于姑苏贾敏处铺子的林掌柜可巧去扬州进货。因这皂儿买卖极好,扬州也有寄卖铺子,且与本身主家乃是亲戚,便要去登门拜访一番。这薛家掌柜备席宴请,多饮几杯后,酒后讲错将薛家私行贬价一事抖搂了出来,不但如此还抱怨说这贾家太不懂运营之道,有此好物却不知好好操纵发横财,真是暴敛天物了。顺道又提因配额太少,主家想做些上好的香肥皂一匣中换出两块来,如此五匣便又能凑出一匣来。这林家掌柜这顿饭吃的心惊肉跳,本来本身就不是善于运营的,只不过主家看本身为人诚恳,特才点了这好差事。本身更是不时上心,恐怕做得不好,糟蹋了主家的买卖。本日听薛家如此,心中有气也不敢明说,席罢回了堆栈立即给贾敏写了信,将本日所听据实记录,命跟着本身的伴计一起快马加鞭去送信。贾敏接了信,也是大吃一惊,这林家老掌柜是家生子,在林家也有三代,最是诚恳本分,恰因如此,贾敏才点了他去管这买卖,这信中所言应是不假。对于这薛家私行贬价,贾敏便有些不齿,何况还生出以次充好的心,这更是不能忍。可薛家又是二嫂子的亲戚,出了此事,又是本身发觉,怕王夫民气生间隙,考虑一番便将原信命人送去给贾母,请母亲身看。
王夫人也是个聪明的,自打瞥见这皂儿如此热卖,内心天然痒痒,也不是没动过揣摩方剂的动机。怎奈这贾母将这方剂护得极好。制作处所偏僻不说,扼守森严,最首要的是干活的都是不识字的哑巴。本身派人刺探几次都是徒劳无功。王夫人也只得暂收了心机,但仍对贾母很有微词。毕竟此物乃是贾母嫁奁,今后留给谁都是一样巨好的谋生,比那些死物件强多了。王夫人是以也只得重新起了阿谀之心。
王夫民气惊但仍强颜欢笑道:“老太太拿我凑趣呢,如何还特地从外埠买了咱自家的皂儿送我?”
你道王夫报酬何如此,还要将这薛家卖皂的事儿好好说说。现在遵循定规,这皂儿如果本身的铺子则是每月供一千五百匣,如果寄售铺子则每月五百匣。刚好一家本身店铺,三家寄售,加起来便是一月三千匣。可薛家却感觉一月只给五百匣自是太少,而东西又卖得太好,可再托王夫人去讨又讨不下来,每月只要定命,本身就起了心机。私行做主将每匣皂儿的售价翻了一倍。如此一来,卖出五百匣却收了一千匣的银钱来,可扬州本就是富庶之地,盐商浩繁,斗的就是物件奇怪,那里在乎这东西原价多少,反而更是追捧。是以薛家这银子不要来的太轻易。这薛夫人早就和王夫人议好,这钱分她两成,当作牵线报酬。还说如果王夫人能将这皂儿的方剂搞到手,今后可分她四成利钱。这买卖天然合算,只一方剂本身甚么都不做就坐收四成利钱,这皂儿以薛家的权势,必可卖遍江南,仅是想想就感觉不错。
史菲儿倒是佩服此时王夫人的淡定,点头笑道:“你且都翻开再细细瞧上一瞧。”
王夫人无法只得又将盒子翻开,内心暗自祷告,可偏这祷告无用,翻开一看,这匣子内与另两匣分歧,两块香肥皂鲜明稠浊此中。王夫人一时征住,只顾着瞧着那匣皂入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