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及妻儿,贾蔷天然想起了龄官,他与龄官相知相爱,上一世贾家斥逐伶人,他偷偷的接了龄官,偷偷的拜了六合,做了伉俪。待贾家式微,他们方才光亮正大的做了端庄伉俪。
贾珍与贾赦一起叫了出来,贾珍一下子站了起来,脸沉了下来,道:“千万不成!我原觉得你有了甚么好主张,却没想到你打的竟是这个主张,关外岂是好去处?不说那边离家万里,只说那边冷的要死,那是人待的地儿?”
贾蔷还想再争夺一下,不过昂首瞥见贾珍紧皱的眉头,又低下头沉默了!
以是即便是晓得底下的环境,他们能做的也有限,偶尔想动一动也只不过是雷声大雨点小。
贾蔷有多少钱,贾珍是晓得大抵的,见贾蔷没说错,他这才道:“我再拿五万两给你添上,这点钱固然在江南买不了多少地,不过也聊胜于无,你也算是有了进项,总不能一向只出不进吧!”
他说完又劝贾珍:“他不过一个小孩儿,听风就是雨的,那边辩白的出人家的美意歹意,被外头人骗了也是有的,再者说现下不过说说罢了,又没真的去,你何必如此活力!”
贾赦的话打断了贾蔷的深思,压下心中的思路,贾蔷笑了笑,道:“正要说出来请大老爷和二叔帮我参详参详,我筹办去关外。”
贾赦还待要辩驳,贾珍却开口拦住了他,贾珍深知,这几个老不死的是抱着来找茬的志愿过来的,不给他们找点不痛快,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,不过贾珍一贯横行惯了,懒得理睬他们,直接道:“本日请几位长老过来,不过是做个见证,这票据已经是我跟蔷哥儿早就筹议好的了,两方都是志愿的,并无半点强买强卖的意义,以是几位长老就不消担忧是我用心利用我蔷哥儿,尽管老诚恳实的坐在这当个证人就行了!”
在贾珍这里吃了亏,他们也只能冷静的把怨气吞到肚子里去。不过他们还是很可惜地看了一眼贾蔷,见他垂着眼,半点说话的意义都没有,这才无法的放弃了鼓励贾蔷的设法。
贾珍看了看贾蔷再一次问他,试图劝他窜改主张,固然分炊的时候把该分给贾蔷的地盘和铺子都折算成银子给了他,本身又掏了钱赔偿,但是究竟上还是贾蔷吃了亏。
可惜了,好轻易才找到一次能够让贾珍低头的机遇,却没想到贾蔷竟然半点共同的意义都没有。
贾家式微以后,二叔被放逐到边陲,临走时将钱给了他,半点没贪。
这事毕竟是宁国府内部的事情,贾赦那怕和贾珍干系好,也没有插手的事理,只能笑着应是,并且他也感觉贾蔷的决定做的过分莽撞,关外人生地不熟的,贾家的权势这几年缩的短长,只能在都城和江南故乡转圜一二,到了外头又有谁会把现在的贾家放在眼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