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母亲的东西,给哪个都使得。”严骥听到给林黛玉那里会不肯,何况送了母亲了,天然由她措置,想了想又道,“林mm畴前仿佛就在学画,桂侍郎新著了一本《小山画谱》,都是论花草画法的,我赶着他刊印前抄了一份出来想本身先看的,一会子得闲再给mm抄一本带归去。”
“多少人巴巴的捧着金银去呢。我那会子在王府传闻继王妃为着这事足骂了桂侍郎三天。”
雪鸳立时冒充不满的叫起来,“女人这话说的没理,如何叫雪鸳就罢了,难不成我出门皮了不成?”
“瞧我,拿在手里倒忘了。”秋心忙将册子递与严沁,“是郡主才得的花草画册,三位女人看看。”
明依澜又问他道,“这画册我转送你个林mm可使得?她一见就喜好,只是灵巧懂事不好开口,我倒是想让她如愿。”
严骥温声道,“原就是给母亲瞧个热烈的,旁的还好,就是色彩素净些,母亲看了内心也欢畅。”
三日以后,贾母命贾琏带了家下人来接林黛玉回府,林黛玉虽不舍,也只得清算了东西归去。
“你们这又是笑甚么呢?”贾宝玉一如既往的神出鬼没,站在房门口笑望着林黛玉,抬脚就要出去。
“那我只等雪雀mm来交班了。”秋心是明依澜身边第一等的丫环,又通文墨,故而传话抄书都是她在做,并不觉辛苦,反而比贴身服侍衣食的更面子三分。
原是这三郡主嫁的是书香世家,桂侍郎又在文坛有些名声,故而继王妃想着要桂侍郎画一幅石榴图或是葡萄,寄意多子多福,又有书香气味,到时候晒嫁奁时候夫家一看,自家岂不是面上增光。
王嬷嬷看她敬爱,不由哎呦了几句,“我的姐儿诶,哪个敢嫌你烦,倒是怕行动起来吵着你,雪鹦快奉侍了姐儿去书房去。”
明依澜听秋心提及林黛玉非常钟爱这本画册,笑道,“这有甚么难的,明儿她家去,让她一并带归去。她猜的倒准,可不是当代名家么,这是礼部桂侍郎的佳构,画了好几册,都敬献给陛下了。这一册还是骥哥儿私底下求来的。”
林黛玉回了屋,先叫来留守的几人问明环境,得知都按她叮咛的闭门不出,笑道,“雪鸳也就罢了,雪鹦倒是该赏。”
故而明依澜特地让人备了厚礼,叫严骥带去给桂侍郎当作那画册的回礼。
林黛玉略翻了翻,她已是熟谙秋心的笔迹了,忙谢道,“又烦秋心姐姐给我写字,多谢多谢。我归去便束缚了雪雀好好练字,下回让她来。”
秋心笑道,“这个倒不晓得了,原是大爷贡献郡主的。”
“你又不是不晓得,我自来不喜好这个,瞧个热烈也就罢了。”
严沁见她这般说,也就抛了不提了,笑着唤她一起吃樱桃。
严骥来给明依澜存候的时候趁便带了归去,又问了一句,“那册子母亲看着可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