婉瑜红着眼眶点了点黛玉的额头道:“只当你这两年长大了,故意了,谁知竟还是个傻丫头!”说着扯了绢子擦了擦眼角,才接着道:“这镯子卡在肉里多疼?早该取了才是。”说着婉瑜便让小丫环打了热水,送了香肥皂来。
妙玉晓得黛玉与那婉瑜郡主干系极好,又传闻是王妃遣人来接,便催促道:“既如此mm快去,别忘了我的事儿就成。可不兴收了我的东西,却不替我将事儿办好当了!”
刘嬷嬷看了看婉瑜,又看了看跟在黛玉身后的唐嬷嬷。想了想点头笑道:“既如此,郡主且与县主先去梳洗,老奴这就先去回了王妃。一时再去请郡主与县主。”
婉瑜一把挽起黛玉绣着兰草的袖子,顿时愣在了当场。黛玉倒是很不美意地笑道:“原是舍不得取下来,谁知这两年身量长得快,竟是取不下来了。”
武郡王妃虽没出来,但却派了身边儿得力的刘嬷嬷,陪在婉瑜身边儿,见二人这般立在仪门前相拥而泣的模样,不知为何竟然也跟着红了眼眶,好半晌才回过神,暗自好笑。
黛玉见此笑道:“姐姐莫急,不如让小丫环去厨房要些香油过来,传闻香油最是光滑不过了。”婉瑜一听忙不迭的点头道:“mm说的是,早该想到用香油的。”说着一面令小丫环去厨房取香油,一边儿试着滑动黛玉腕上的镯子。
说着武郡王妃便站起家,往外走去,刘嬷嬷虽是不解,却也仓猝跟了上去,就是正殿里服侍的大小丫环,也是一个不拉地跟上武郡王妃的脚步。(未完待续。)
黛玉看了看婉瑜,见婉瑜头上的金钗也斜了出来,发髻有些狼藉,想来本身也是普通模样,遂笑道:“要不去王妃的暖阁梳洗一番,再去见王妃好了。”
那碧玺珠子瞧着也不过黄豆大小,倒是颗颗均匀,光彩饱满。黛玉退下腕上的镯子,将碧玺手串挽了七八圈在手腕上。尚未退到水银镜前,婉瑜便抚掌笑道:“如此极好!”说着又从她本身的嫁妆中,挑出一对瑰红色碧玺耳环递给黛玉。
黛玉一见就喜好上,接在手中也不推迟,便取下耳垂上的白玉珍珠联环,将婉瑜给她的这对耳环戴了上去。
刘嬷嬷去了武郡王妃那边儿,将黛玉到来,又与婉瑜相拥而泣的画面与武郡王妃描画了一遍,武郡王妃听后点头道:“一个已经结婚,都做了母亲的人了,一个目睹着也要结婚了,原觉得如何着都是大人了,未曾想竟然还跟小时候似得。”
听了刘嬷嬷的话,黛玉才红着脸颊笑道:“瞧我,见了姐姐欢畅的,竟是将王妃也给健忘了。”
黛玉见此笑道:“一开端还感觉有些紧,日子久了,倒是没感受了。姐姐也不必劳师动众的,我们快些去王妃那边儿才是。”
小丫环打来了热水,供婉瑜与黛玉净面,二人擦了香脂,重新散了头发,挽了发髻。婉瑜见黛玉只插了三支翡翠葫芦簪在随云分稍髻上,不由感觉过分素净,给黛玉挑了个赤金点翠的用心,又命人从园子里摘来玉兰花,别在发髻上。
刘嬷嬷见此也不纠结这个话题,转而笑道:“郡主与县主是先梳洗一番,还是先去见了王妃?王妃但是尚未进城就遣了人去接县主,谁知县主竟然这会子才到。”
黛玉闻言也笑了起来,一边儿低着头擦拭眼角,一边儿笑道:“姐姐才返来,便是受了委曲,也没得这时候跟姐姐哭诉的。再说姐夫一向待姐姐极好,姐姐如何会受了委曲?便是受了也该找姐夫哭诉才是,哪儿就轮到我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