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儒惊的合不拢嘴,伸手去摸干脆的推了推贾琏,唤道:“臭小子,醒醒,臭小子?”
徐老太太老脸一红,拿着帕子擦了擦嘴角,对着老大夫道:“谢大夫,费事你了。”又对着徐福道:“徐官家,派人送谢大夫归去,这般晚了,谨慎路滑。”
忠顺王靠在池壁上,眯着眼睛假寐,池内一面沉寂,只闻得水滴玉璧的声音。
黑影回道:“启禀王爷,贾琏饮下赐酒后,便跟着徐儒吃紧忙忙的回了府上,以后便再无动静。”
学士府中
轿中的忠顺王仿佛对贾琏的表示非常对劲,又随便说了几句夸奖之话,便叮咛轿撵回行。
贾琏借着眼角的余光,模糊能够瞥见轿撵的帘子微动,模糊约约的看出一个身材苗条的身影。轿撵前面服侍的宫人无不是华衣彩服,模样素净。心内悄悄道:“看来这位亲王果然如传言中的那般行事张狂又圣眷稠密。
话音刚落,中间就走出一个美好的蓝衣宫装女子,端着一个红木托盘走了过来,盘中的酒杯中披收回阵阵的酒香。
老大夫抹了抹胡子,回道:“回大人,孙少爷这是喝多了,再加上重击至此。幸而孙少爷身子骨好,已无大碍,睡一觉便好了。”
徐老太太一听,也感觉有理,帮贾琏理了理被角,叮咛了一旁守夜下人早晨多重视些,便跟着徐儒回了房。
“臭小子,算你狠!”
忠顺王府的暖阁中
看着绣着金丝的轿撵更加的靠近,及至宴上,世人纷繁下跪叩拜道:“臣等恭迎王爷千岁。”
忠顺展开眼眸,挑眉问道:“留夏,如何?”
“噢?可惜了!”本来想给那些老东西一次难忘的影象,没想到倒是被一个看似最无用的给突破了打算,看来此人果然如皇所言,不止文采超群,连智谋亦是不输人的。竟然能忍到分开琼林宴。
帘子微动,帘外便俄然呈现一道纤细的黑影。
忠顺王退下浴袍,暴露光亮的肌肤,渐渐步入池中,身子中的那阵阵寒气也缓了下来。透着雾气,忠顺王靠在池壁上闭着眼睛假寐。感受着满身的感官渐渐暖和起来。
“是。”世人纷繁退出浴房。
疾行的马车中,贾琏强忍着身上的不适,紧紧的咬着唇瓣,脸上的色彩更加的红润起来。
贾琏已然昏倒不醒。
“听到了吧。”徐儒老眼一眯,语气酸了起来,“为了孙子,对老夫动手这般重,狠心的老太婆。”
徐儒伉俪二人走至床边,看着满脸潮红,昏倒不醒的贾琏,内心一阵心疼。
贾琏未作游移,端起酒杯,谢道:“谢千岁犒赏。”说完一饮而尽。
下人们将药水撒入混堂中,池中渐渐披收回一阵阵温香。
“这酒乃是上好的木莲酒,暗香玉润,状元公觉得如何?”
“果然?老夫府上可没有让你糟蹋的人!”徐儒挑了挑眉,一脸嫌弃。
贾琏叩首道:“果不凡品。”
“罢了,下次再玩也罢。”悄悄挥手,黑影便消逝无踪。
世人纷繁施礼道:“恭送王爷千岁。”
忠顺王披垂着一头墨发,穿戴宽广的红色浴袍,渐渐的走到帘内,寒眸悄悄一挑,叮咛道:“都下去吧。”
徐儒满脸不在乎的打了个哈欠,道:“等他醒了不就晓得了,夫人,天气不早了,早点回房安息吧,我们这一把老骨头,可比不得他们年青人,熬不得的。”
“但是我不放心琏儿。”老太太眼里暴露不舍,坐在床边不肯走。
世人似有似无的朝着贾琏看去,中间的寺人道:“请状元公到前面来拜见忠顺王千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