邢霜客气的笑着说:“可不敢与你父亲比,原你曾祖父还想让你父亲上场科考的,倒是你祖父先讨了个官职来,反叫他看不出彩了。他但是端庄读书人,快莫羞臊我了。”
元春歪着头想了想笑道:“极好,倒是比我父亲起的名儿还高雅些。”
母女俩跟那站了好一会儿,直到丫环们催促这才进院,进了院来,邢霜俄然有了个好名字,便对身边的含笑道:“去请大女人来,就说我这儿请她写几个字。”
元春快被这老嬷嬷给绕胡涂了,干脆站住了回身看向她道:“嬷嬷有话便直说就是,何必绕来绕去。”
说完,身后便有丫环送了笔墨纸砚上来,墨是刚研得的,元春站到桌前,摊开纸笔来问:“伯母想要哪几个字?”
贾母笑道:“这再不对劲,我怕是要住到仙宫里才行了。”
现在迎春听着母亲讲到“有一天丛林里来了只大脑斧”,她也会板着小脸当真改正:“娘!那叫老虎,不叫脑斧。”
“那又如何?”老嬷嬷规复了冰脸,嘲笑道:“难不成这大老爷身为一家之主,内宅倒让弟妇管着,这岂不是成了笑话!”
小迎春昂首望天,人生好累!
米兰含笑应了下来,其他的丫环这才松了口气跟着米兰含笑一块出去,邢霜带着迎春坐在炕上,邢霜摆布无事,便拿着小布偶,编着故事说给女儿听。
邢霜又看向贾母问:“老太太还对劲?”
迎春点头:“女儿最崇拜那花木兰,叫木兰院可好?”
邢霜低头看向女儿笑道:“你可有好的?”
邢霜用心笑问:“哟,那是谁年前还小脑斧小兄许的叫着?”
“想来贵府的下人,只怕早也承认这大太太,为她命是从了吧?如此以来,大女人想打压她,倒是下乘。这将军府顾名思义乃一等大将军之府,当家的乃是一等大将军大老爷,这当家主母真要传下来,也只能是将军夫人了。”
迎春想了想泪流满面,恰是她亲爹无疑!
元春急了,忙道:“可她身份职位皆不如我母亲,又没如何读过书,更别说管家的经历不如我母亲多……”
一屋子其乐融融,氛围极佳,贾母也不必媳妇儿再服侍,统统人都坐下,好好用饭。
老嬷嬷脸上终究没了不屑的神情,转而当真严厉了起来:“如此说来,这位大太太可不是个简朴人。以老奴看,她常日必然待人极其刻薄,不管对上对下,皆以至心待人。
元春细心想了想,回身复往直节堂去,边走边说:“你若不说,我倒未发觉,这常常在外,二mm都规端方矩的,从不叫她一声娘,只叫母亲。”
趁人上茶的时候,邢霜这才对元春道:“你二哥哥跟你伯父出去了,我身边一时也找不出那字写得好的,晓得你练的颜体已有小成,这才请了你来。我想给这院取个名,请你来写,你可情愿?”
邢霜发笑:“虽寄意极好,可夙来只要女子崇拜木兰,这院里另有你哥哥和父亲,怕是不会喜好。”
“还请女人先答复老奴的疑问。”
邢霜逗了会后代儿,就听外头有人报大女人来了,她这才收了打趣,请人出去。
元春笑着也不接话,只低头去写了字来,又拿去给邢霜看。邢霜看着字点了点头,奖饰道:“公然是老太太调教出来的,就是琏儿也不如你。咱家怕只要你大哥哥能与你比拟了。”
元春情中一凛,收了面上的不耐烦,恭敬的道:“还请嬷嬷指教。”
迎春有些绝望的皱了皱小鼻子,歪着头半天,也卡壳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