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……这的确就是自寻死路!”
王熙凤接过来一目十行的看了,越看神采越沉。
因而甄家的赃物,就这么大喇喇的躺在薛阿姨的私库里,与她那些嫁奁一起。为了制止人家发明,连箱子上的暗号都没她抹了。
因而她一贪婪,就收下了甄家送来的东西,并且在本身家藏了起来。
“太太说的是,我们现在插手也晚了,弄得不好还会将本身也连累出来。幸亏宝丫头还要回英吉利,又有詹姆斯在一旁守着她,应不会再被她母亲操纵。
邢霜点了点头:“务需求让两广和都城地区将这事儿传得人尽皆知,你且去办,不必多问。”
薛阿姨那里想获得那么多,她只晓得,甄家的财产很多,而甄家又发配的发配,被卖的被卖。这笔财产到了她这里,还不是她做主的?
这几年薛阿姨虽被人辖制了,但每年为了面子,送出去的年礼也没有短多少。因而甄家的人在找了好几家以后,又去金陵跟薛阿姨联络上了。
邢霜点了点头:“以是说人不能贪婪啊,这贪婪终究会害了她本身。这些东西,如果伶仃放着,人家要抄也没甚么来由抄她的嫁奁。可这东西跟她的嫁奁放在了一起,又没有暗号,谁会管那些东西究竟是谁的。
“你只放心,你姑妈传闻这事儿自会去探听,等她晓得是你二姑妈接了这东西,必会带着百口离薛家远远的。”
甄家的事情,贾亮很快去派人探听去了,他这边倒是动静快很多,因而贾家的船还没到都城,邢霜就晓得了详细景象。
邢霜摆了摆手道:“薛家我们早就反目,犯不着担忧他家的破事。再是亲戚,也有人交得,有人交不得。”
“咱过好本身的日子,守好流派,不与薛家来往,但愿如许真的出了事也不会怪上我们。”
邢霜听出她实在还与薛阿姨有些豪情,便只能转移话题道:“幸亏你表妹有了出息,她也不算没有先人。只怕她这一回又要拖累你表妹,才真真是让我担忧。”
“太太您说,哪有这么没脑筋的人?”王熙凤抱怨道:“她自个不想活就罢了,这是要拉着百口的亲戚都给她陪葬不成?”
说是藏起来,倒也没真藏。毕竟她现在过得苦,手底下的亲信也未几,甄家送来的东西那么多,她要另找个处所藏也不轻易。
邢霜等王熙凤走了,这才叫来金钏,对她叮嘱了几句。
“你瞧瞧吧,老爷那儿讨来的动静。”
邢霜让金钏把王熙凤叫来,等凤姐儿进了屋,就将那线报交给了王熙凤。
王熙凤一怔:“放在她私库里头……太太是说,万一事发,直接抄了她的私库,连那些嫁奁她都不保了?”
王熙凤想了想又道:“我昨儿得了动静,就让芸儿媳妇派人去都城问动静去了,这事儿如果给姑妈晓得了,怕是她得乱了手脚。要不我让人再去把人叫返来?”
邢霜莞尔道:“你姑妈也不是个蠢货,你只会瞎操心。再说我传闻红玉是去借的洋行的船?那船没咱家的船可追不上,就算派人也晚了。
王熙凤喘着粗气,手紧紧攥着,指甲把手心都给抠破了。好半晌,她才缓过劲来,将线报放回了桌上。
王熙凤依言坐了下来,金钏适时的将茶奉上,她抬起碗来正想喝,想了想又放了下来。
固然不如姐姐和甄家那边熟稔,但薛阿姨与甄家的来往也很多。之前家道还好的时候,每年跟甄家的年礼规格都与贾府差未几了。
邢霜淡淡一笑道:“甄家也不是傻子,这么多年的大师族了,那里会没点本领。他们想不让人晓得,天然会不让人晓得。只不过这么多箱笼,就算有袒护,也会有露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