邢霜又道:“你别怕,头里那批小丫环,你不是教的不错?”
待人全坐定了,含笑站起来道:“今儿得太太汲引,许我这教书讲课的差事,乃吾之大幸,也乃汝之大幸。”
彩星噗呲笑了起来:“学是学了,可不在主子跟前服侍的,有几个守端方的?再说既是学过的东西,不过再说一遍,让大家记得清楚些罢了。”
“怎地没安排我们也学,好女人,替我去跟太太求个情,让我们也听一听吧。”
底下头有人道:“庆嫂子别掉书袋子了,我们听不懂这些个。”
庆嫂子指的就是含笑,她男人名唤周庆,外头有叫她周庆家的,也有喊她庆嫂子的。
邢霜笑着点头,让她别急,接着又把如何教,如何考说了一番出来,含笑耐着性子听完,终是眉开眼笑。
自昨日告诉下去,本日当值的人已重新排了一遍,有那要上课的便轮了休,不上课的先当值。是以含笑出去未几会儿,就找到了第一班的门生。
想着这里,含笑打了帘子进屋。倒是她出来后,立在廊劣等着的管事婆子们猎奇扣问,这才晓得太太是要含笑出去教清远居和荣禧堂的主子们认字。
听闻每隔七日有一次小考,很多人都担忧了起来。含笑见底下蠢蠢欲动,又道:“有题目者可举手,我点了你的名,你才可说话。”
含笑一时情急打断道:“那也才八个,现在一班就有十个,且还是混着来,怕是教不好的。”
“啊哟,这可了不得,这是天大的恩赐啊。”一个婆子恋慕的道:“倒是不幸那于禁家的,她打小就恋慕她哥能识字,现在早过了上学的年纪了。”
这话说了,彩星便不再流露更多,实际上再往深了来,她也不晓得更多了。
彩云笑着对她道:“您老这就不晓得了,我们这儿不分春秋,都要学呢。”
说罢,彩月在一旁递了名单畴昔,含笑接过来扫了一眼,不免咂舌道:“这很多人都排在一个班里?太太,奴婢可没教过这么多人,怕是教不好。”
含笑道:“只做辨别学习快慢之用,每月四次小考,一次月考,半年一次大考。大考以后,依进度分歧再次分班。现在之分一二三四,考过以后再分便按着甲乙丙丁之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