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秀听了这话,不免也心生几分顾恤。女子远嫁本就是件苦事,现在还失了子嗣,岂不更加令人痛心?
“四个月了?”贾亮有些惊奇:“如何这么久才发明?”
贾亮和邢忠在外间等着,没过一会儿小王太医出来,公然拱手向邢忠道贺。
邢霜欣喜的笑了笑,扯开话题只聊家常,一来二去把邢家家底摸透以后,看儿后代儿都睡眼昏黄的,便让邢忠佳耦回房歇息,本身则去哄儿后代儿昼寝去了。
“如果那姑太太失了子嗣还是得宠倒也罢了,但如果姑太太受了委曲,又或是身子不好,你们定要快马加鞭派人传个信返来,也好叫这边有个筹办。”
贾亮还没说话呢,贾母先便怒道:“谁敢说这浑话?你只是个脸皮薄的,却不想想你弟妹怀着个身子,如果住在外头,外人岂不是说我们号召不周?你只放心,今儿我话摆在这儿了,如有人敢说甚,今后她的亲戚也别想进门。”
进了屋后,见吐得满脸眼泪的钟秀,邢霜无法上前替她抚着背,又催促了几次,这才等来小王太医。
贾亮却道:“你不晓得,年节过后有很多行商要入京,这道上不好走。这时候又不比我们当时,门路分摆布两边。一条道了有了一辆马车,路就要堵上好久。如果过了上元节再走,怕是走上七日才气走出都城。”
“这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,你跑的处所多了,见得人多了,天然经历也就丰富了。今后再有甚么事儿,你有了经历也不至于着慌。再者,此人脉干系也是最首要的,金陵虽大,又都是富朱紫家,可只待在那边不过是坐井观天。
贾亮和邢霜一道去了贾母的院子,将此事一提,贾母公然开口要留人。
邢霜在里间也是一脸哭笑不得的抽着嘴角,数落着钟秀:“你也是个心大的,月信没来这么多时,你竟涓滴没有发觉。”
两个男人此时已经送走了太医,见邢霜出来,贾亮忙上前道:“弟妹既然有了身孕,我看这回就让忠弟先去吧。”
邢忠忸捏,不敢插嘴,但心中想着此处有姐姐照顾,反而更加妥当。因而便由着邢霜出门去通报贾母那边,本身则进了阁房去安抚媳妇。
好轻易过完了年,到初四这日,贾亮便奉告邢霜,已经备好了车马。
邢霜咂舌,只能对屋外叫了一声,让人告诉邢忠佳耦清算行李。
邢霜陪着笑反而回绝道:“这可使不得,被人晓得了,还只当穷亲戚来打秋风呢。他们伉俪俩又都是要脸面的,住在这府里,怕是不肯。”
谁知过了一会儿米兰俄然过来,说是舅太太不大舒畅。
邢忠听得这番话,眼角排泄几滴泪来,他很快抹去,低着头应了,又包管说:“姐姐放心,我必不让姐姐绝望。”
邢霜一听,忍不住点头:“你当这是春运期间交通堵塞呢?这才初四,哪有这么早就上路的。”
不会这么巧吧?才要上路就有了身孕了?
邢霜见钟秀面上悲怆,接着又道:“老太太老爷虽绝口不提,可我这做长媳的,总不能也不闻不问。此次你们既然要南下,我便想着让你们去刺探刺探。
钟秀拿帕子擦了擦嘴,极其苦涩的笑了笑道:“我原月信就不准,常有几个月不来的时候。又恰好入了冬,只觉得是发胖了,又未曾害喜,便一向没往那边去想。”
“现在姑苏一带乃至扬州,才是最繁华的处所,我拜托所有身家,让你前去历练,便是让你今后能独当一面。我虽已出嫁,但娘家对我来讲倒是永久的依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