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钏这头也忙完了,听闻此言一点没有妒忌,反伸了个懒腰道:“好太太,可让我松快些了。这一日的光是要我制表,就是躺下了面前也满是一杠杠的黑线。”
邢霜不由感慨,这个期间的盐商真是富得流油。要晓得当初的大观园,如何建起来的,还不是靠着林黛玉的产业?
但光凭本身这一季的支出来看,想必少说也贪了人家林如海几百万两的银子了。
“那要你说,该收多少的房钱才好?”邢霜成心考一考她,用心问道。
邢霜对劲的笑着,又考较她问道:“你这般说,他若不肯如何办?要晓得这但是白跑一年,一年都没个进项,你感觉贰内心头舒畅?”
林黛玉明显身家过百万,却还要被贾府的下人看不起,说她是在亲戚家白吃白住,如许的冤枉亏,这回邢霜打死是不会让林黛玉再吃的。
邢霜还未说话,玉钏便在一旁咂舌道:“八百钱,足足抽了五百钱出去,那些人只得三百钱,晓得了可不要闹起来?”
玉钏怔了怔,也不得不道:“可不是,如果每日都能出去服侍,她们月钱少说也七两多银子了,我们一个月才五两呢。”
“可不是,每人每日才五百钱的房钱,庆嫂子还得抽佣,还得给甄老爷分红,可不就不敷了么?”
现在屋里,彩月彩星为了培养几个小一点的奉侍人,已经把事情让了出来,回家放心待嫁去了。
邢霜对劲的点了点头,对她道:“你算的倒快,今后我这里的进项,由你把着,我且给你三个月的试用期,试用期内无甚不对,今后你便是我这里的一等丫环了。”
这袭人忠良诚恳不假,可内心的心眼子倒是极多的。她能明白这此中的事理,也并不出奇。
邢霜淡淡一笑:“少说万两白银。”
珍珠既领了命管着清远居的进项,邢霜便直接将那账单丢给她看,临了又下了号令道:“你去替我回封信,我弟弟替我跑着买卖,我也不能叫他吃着亏。这头一季是我的银子跑下来的,我便只给他一分的利钱。他如果想用这利钱入股,这一季我便不再分他。”
珍珠冷静的听着,俄然笑着道:“我明白了,这也是不得已的,如果开先就贵了,来租的人必定就少了。现现在只用五百钱一日,到今后租的人多了,人手不敷便要涨价。到时才是抽佣的好时候。”
珍珠笑道:“舅老爷万不会如此,这本钱可都是太太的,且他日前在姑苏衣食住行皆是花招太太的银子,太太也没说一个‘不’字不是?他定是深知太太的企图不在赢利,而在强大本家,这才会好好替太太跑着呢。
邢霜心中更加对她对劲起来,笑着让她去写信,想了想又叫了她来道:“我原就成心替你改名儿,但一时没个好的,前儿在书中看到一句‘花香袭人暖’,你又姓花,便替你改名袭人可好?”
洁癖虽能解释获得扫洒上的那批人,可其别人如何解释?恰好女人的通病一犯,传闻别人“有病”,这八卦的热血熊熊燃起,就让治国公夫人忘了其他的事儿了。
邢霜噗呲笑了起来,指着金钏道了句:“小懒骨头。”
珍珠辩驳道:“若没有店主,她们哪有机遇进那国公府服侍?且这三百钱看似少了,但倒是每日所得,一个月下来,如果每日都能租出去,她们一个月可不比我们少。”
当年贾家都已经是办个宴都要乞贷的环境了,偏又遇着林如海过世,林家统统的财产都由贾琏带回,这此中贪了多少下去,就不得而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