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屋子的人都笑了起来,元春更是笑着拉开了她,在她耳边悄悄说了新人不能吃喝的启事。
李纨和顺的笑了笑,内心对这个别贴的小姑也极其欢乐,还未曾开口,身边就有人替她道:“二女人,新人可不能吃喝,您如果饿了,自去用膳吧。”
李纨见她这般天真敬爱,又多了几分爱好,趁人不重视,在身后摸了一把,偷偷拉起迎春的手,塞了个东西出来。
迎春一听,忙问:“这如何使得?要不要拿去还给嫂子。被大姐姐晓得了也不好,嫂子但是她亲嫂子呢。”
迎春闻言,忙转头威胁几个丫环:“不准说出去啊,闻声没,不然让母亲罚你们。”
迎春忙邀功似的道:“那当然,别人可做不出我母亲的方剂,须得我来才做得出呢。”
“可给你得着好了,原都是第二日新媳妇敬茶才送礼的,偏她偷偷先给你了一份,赶明儿施礼还得再送一份,你可如何酬谢人家?”
迎春才不睬母亲奚笑,自个跑去转了一圈返来,又乖乖鄙人首坐好,一脸端着,看着格外逗人。
“嫂子放心,人都道糯米不克化,可我母亲说了,那是误区。糯米实在是最轻易克化的,连我这般年纪吃了都没事呢。”
一见是对羊脂白玉的耳坠,且外型独特做工讲究,邢霜就晓得这东西不便宜了。
迎春听完一脸迷惑,张口便道:“不给便利?可这是人就要便利,嫂子再美也不是神仙,不让她便利,憋坏了可如何办?”
又过了一会儿,目睹天都傍晚了,前头宴席还没结束,迎春一时肚子饿了起来,便问李纨:“嫂子你一向坐着,饿不饿啊?”
她笑着接过盘子,和顺的道了声:“感谢二mm。”接着顿时捻起一颗放进嘴里,果然一口下去清冷非常,又软糯弹牙非常甘旨。
邢霜笑着冲她点了点头,又看向元春道:“你母亲与我本日是忙不过来了,这里除了你嫂子,便是你最年长,统统可得由你担待着了。”
豆沙的甜味,糯米的口感,加上薄荷的清冷,很快让这个新嫁娘舒爽了下来,一日的酷热和劳累,也仿佛跟着这一口下去,吃进了肚子,再也不见了。
翌日一早,迎春早早的就来了上房,催着母亲早些畴昔仙鹤堂等嫂子。
迎春转头看了眼李纨,点了点头道:“我晓得了,嫂子你等我。”说完,风似的跑了出去。
她故意替女儿得救,便笑道:“谁说不让便利了?可你瞧你嫂子穿的嫁衣,层层叠叠的可不费事?倒不是真不让吃,而是不让吃带汤水的吃食,免得费事罢了。”
邢霜笑着安抚女儿:“无碍,想来她偷偷塞给你,便是内心爱你,你不说出去,谁又晓得,不过天知地知,你知她知罢了。”
迎春看了会儿新娘子,心中不由喜好上这个温文尔雅的嫂子,忍不住凑上前去,跟新嫂子提及了话。
元春忙福了一福应了下来,心中又感觉能得伯母的喜爱非常受用。
邢霜在直节堂与贾母王氏一道待客,而那几个小的则挤在南湘院里,看新娘子。
邢霜这头又留了一会儿就回直节堂去了,等她走了有段时候,那头迎春才谨慎翼翼的捧了个盘子出去,里头摆着四个圆圆的点心,看着翠绿透明晶莹剔透,让人见之就有食欲。
邢霜这头松了口气下来,倒是至心丢开这事儿,临时不提了。接下来又过了几日,便是贾珠的婚事,她便是故意也有力再想了。
待早晨宴席散了,迎春回了清远居去,这才把嫂子塞给她的东西拿出来瞧,见是一对白玉的耳坠子,便欢欢乐喜的拿去找母亲得瑟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