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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他知己未泯,迩来与王熙凤的相处,已有不敦睦的迹象,又有嫡子的名分、老太太的宠嬖,因此不至于和贾琮争斗,并且他此番过来,是有所求的。
“照如许下去,如果你中了甚么举人、进士,当了官了,岂不是又要出去一大堆?我们也是可有可无的了。”晴雯咬着小唇,很受伤,一个秋桐就那么放肆了,更有姿色的林红玉,岂不是要把她挤出去了?
林红玉把头伸出去:“琮爷,鸟儿喂过了。”
“我想想……”贾琏长叹短叹:“倘若琮弟赌赢了,你跟了薛蟠,他那边不就更好说话了?这时别想那些,可贵有相见之时,我们欢愉欢愉……”
这期间未出阁的大族令媛,被说成这类话,是又羞又愤的。薛宝钗刹时落泪,扑在薛阿姨怀里,梨花带雨:“妈,你听哥哥说的甚么话!”
薛宝钗劝道:“妈,哥哥没这福分就罢了,妈再给他说门婚事,不就拴住了他,哥哥春秋也不小了,香菱不过一丫头,值得妈动气?”
秋桐眼神的对劲之色一闪,鼓动道:“那为何不休?”
宝钗是外热内冷型,金钏被逼死以后,宝钗为了奉迎阿姨王夫人,就说金钏胡涂,死了也不算甚么……以宝钗的城府,她如何会不晓得金钏是被逼死的……任是无情也动听……
“来,我帮你揉。”贾琮抓住晴雯磨墨的双手,摆布各套一镯子,白里透红,就是晴雯指甲老长老长,指甲还擦粉。
薛蟠方知严峻了,“好mm”、“好mm”的不断赔罪,宝钗就是不睬。
“罢了罢了,不开脸就不开脸,免得你哥哥糟蹋了香菱。”薛阿姨气不打一处来,自知薛蟠父亲早逝,被宠溺惯了,她教子无方,不好深管他,“瞧瞧西府大老爷那边的贾琮,小小年纪,会办事,也会读书,礼数就没出过不对,我如何就没如许的儿子……”
“你这二哥,好不要脸,自家有老婆、通房丫头,老是惦记取别人家的女人。”晴雯皱起蛾眉:“西厢那地儿脏了,我搬来东配房住。”
荣国府后门,王熙凤的肩舆,由两个做粗活的媳妇,婉转地抬往廊下。
薛阿姨老脸一沉:“你这逆障!还不给你mm赔罪?除了宝钗,我还能靠谁?”
是以贾琏感激道:“琮弟,我这做兄长的,不知如何谢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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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种东西,贾宝玉也没有给过她:安然感。
秋桐恨道:“那我呢?二爷竟不顾昔日旧情了吗?”
呆霸王薛蟠火了,这火药桶一点就炸,酸溜溜道:“妈没有那样的儿子,干脆把他招为半子,不就有了么!”
说着就撕掉秋桐衣衫,连摸带吻,手腕纯熟,秋桐娇喘道:“嗯……轻点……捱不住了……”
“爷好生胡涂!平儿已有通房之名,不怕人说你们兄弟秽乱?何况平儿是你那母老虎的亲信,她会同意?”秋桐一面抱怨,一面暗察贾琏神采。
“秋桐姐姐便在西厢,我说她初来乍到,又是大老爷赏的,不便教唆她做粗活。二哥要见,便瞧瞧去。”贾琮头也不抬,用心致志地临摹他的馆阁体:馆阁体是当选翰林院的进士必须学会的,乡会殿三级测验,如果利用馆阁体,也会增大考中的概率,给考官好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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晴雯无父无母,姑舅表哥多浑虫、表嫂多女人对她不闻不问,从没想过,为甚么活着,生来卑贱,但她内心不觉得本身卑贱,抱负与实际产生了冲突:心比天高,身为轻贱。
薛蟠顶撞道:“一言九鼎,儿子喝多了,说出去了,还能收回来不成?妈,你不要这脸,儿子要这脸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