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闲谈似的道:“传闻京郊有一个庄子,畴前是尊府老夫人的嫁奁,出去几次有工匠出入,我很猎奇,不知贾瑚你另有甚么奇思妙想?”
“那也是祖父名下的金饰楼。”贾瑚眼神漂移。
又是好一番见礼,各自落座后,南安老王妃皮笑肉不笑的说:“哟,这不是贾夫人吗?今儿如何没带前次那套翡翠头面了。”
他脸红脖子粗地吼道:“家里是短了你吃喝还是短了你穿用?堂堂国公以后,竟然自甘轻贱去做贩子!荣国府的脸面都被你丢光了!”
成王不答,只淡淡的提点道:“鲜美的肥肉,大家都想咬上一口,你可有甚么应对的体例?”
那人笑着连连摆手,说他不是没动过在大周发卖翠玉的动机,但是翠玉实际上并不是玉石,其质地过分坚固,除了意味福禄寿的三色翡翠能卖出钱,其他并不被崇尚温润的士大夫接管。
贾赦越听,眼神越亮,完了他一拍贾瑚的肩膀,和颜悦色的说:“你替为父写张折子,为父过几天呈上去。”说完,乐颠颠的走了。
如此宣泄了一通,贾赦才沉着下来,恨声道:“你这孽障,你祖父给你留下那么多私产,你竟还不满足?”又道:“你只一味逞本事,现在好了,惹了事才来讲与我,你把父母置于何地?”
贾赦捂着胸口故作凶恶的问:“说!你从那里弄来的翡翠?别真是通敌卖国得来的吧?!”这个熊孩子,如何比他还会惹事!
大夏季的,刘氏还真不乐意出门,可谁让这大长公主颇受皇上恭敬呢。再说这皇亲国戚,刘氏虽是荣伯夫人,也不好获咎的。
这几天刘氏特别烦恼,本来荣府出孝,请看戏请赏花的帖子就多,这几天更不知是何事,连大长公主都下了帖子请她赏梅。
贾瑚暗叹,问道:“八殿下有甚么好主张?”
贾赦不敢信赖的问:“那翡翠真的是从石头里解出来的?”
贾赦翻了个白眼,“那批翡翠哪来的?”不等贾瑚说,又道:“别奉告我是你祖父留给你的,父亲私房有多少,我内心稀有!翡翠绝对没有那么多!”起码不敷开一个金饰楼的。
贾瑚便道,他有体例把翡翠卖出代价来。
此次大长公主聘请的皆是勋贵夫人,南安老王妃和南安王妃,北静王妃,以及其他一等伯、一等子、将军夫人都到了。众来宾里,南安老王妃辈分最高,分量最重,居于大长公主左边首位,刘氏却被带到大长公主右边下首。
贾瑚小声报了那贩子卖给他的代价,说:“本来就是买石头的代价,其他不过是运费。”
先是大长公主的儿媳亲亲热热的迎了她出来,刘氏在一众夫人中身份不是最高的,和赵家也不是干系比来的,内心不免有些不安。
贾瑚松了一口气,如果成王府要做这个买卖,他也只能拱手相让。他又有些迷惑,问道:“那我能为殿下做些甚么?”
闻言,刘氏前提反射的捂嘴轻笑,筹办混过这一段。这南安老王妃也没几年好活头了,刘氏犯不着顶撞她,如果白叟家有个好歹,刘氏还要不要在贵妇圈里混了。
成王不语。八弟先晓得贾瑚经商的手腕高绝,再看他的策论不免带有成见,他倒是先承认了贾瑚的才学。一个能写出治国之道的人,值得他的耐烦等候。
贾赦冲动了,这但是暴利啊。他在书房里走了好几圈才沉着下来,冷不防想到面前的窘境,又焉了。金银虽好,也要有命享用才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