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王摇点头,对他说:“秋猎的动静已经传出去了,父皇发话,要统统皇子一起去。”
“下官不敢。”贾瑚立即请罪,倒让九皇子不好苛责了。
政治斗争这类事,成王比他懂。既然殿下如此说了,贾瑚心下安宁,把他送出了暗室。
这倒是后话了,当下贾瑚出了宫,并不回府,去了状元楼。
虽说贾瑚主动出门驱逐,在九皇子眼里,倒是他把贾瑚堵了个正着。
“但是贾、王、史、薛的薛家?薛家系紫薇舍人薛公以后,现在倒是皇商,如何能给父皇上存候折?”
“到时候多带点人,”成王仓促说,“父皇盯得我很紧,我顿时又要入宫。”
九皇子看面前人哪都挑不出错,诚惶诚恐的模样,内心腻歪,“既然贾修纂不想走,那就陪本皇子在这藏书阁逛一逛吧。”
这么奥妙的事说给成王,成王却神采稳定,宠辱不惊。这不是他定力太强,而是这不是一次两次了。一开端,成王惊奇,发急,果断不受,表示自个在父皇的带领下就很好;接下来,就是感激,受宠若惊,表示必然好好接管天子都得教诲;到现在,天子一向没甚么反应,就是各种教,各种骂,搞的成王脸部神经也坏死了。
现在他重重感喟一声,道:“我何尝不想!只是……”
“下官服从。”
徒九鸡皮疙瘩都出来了,腿却不争气的一软,被贾瑚半搂半抱,徒九怒声说:“放开我!”
“殿下。”贾瑚叫道。
贾瑚对这沉默却没有甚么感受,在九皇子看不到的处所,眼角余光一向打量着他气鼓鼓的侧脸。他正看得津津有味,冷不丁九皇子说,“传闻贾修纂写得一手好字,今儿不如见地见地?”
谁玩不起了?!不对,谁在跟你玩?徒九又气又怒,回府后沉着了半天,才想到,他这又是堵人,又是要人伴随的,还真像是对人成心机。
见贾瑚仍然一副波澜不惊的死模样,九皇子轻声咕叽,“这会儿倒是怯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