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氏奇道:“珠哥儿和元姐儿两个最是懂事的,你又待他们极好,二弟另有甚么不满?”
许氏也赞道,“有几个庶出的能有探丫头如许的好福分,比亲生的也差不了甚么。”
刘氏自迎春出世,渐渐地心也冷了。伉俪两个更加平平如水,彼其间当亲人般相处。再多,却没有了。她见贾赦过来了,温婉的上前服侍,“老爷,姑奶奶那边来信了,敏mm又有了身孕呢!”
贾琏也到议亲的时候,贾赦恍然,不由感慨,时候过的真快。他又想起女儿,“瑛儿来岁及笄了吧?你可有看好甚么人家?”
贾赦便道,“又不是老太太还在那会儿,急着让瑚儿去考个秀才,好增加大房的话语权。现在你我二人当家,又有瑚儿在翰林院呆着,琏儿无妨专注学问,等年纪大点,一口气考上举人也无妨。”
见他口齿清楚,说话有模有样,许氏爱的不可,搂过他来讲,“才三四岁的小孩子,那边学的这些话?”又对小王氏说,“三弟妹好福分,宝玉才如许小,就如许聪明,今后也给你挣个凤冠霞帔来!”
夏季酷热,这贾瑛正无精打采呢,忽闻二叔家的宝玉来了,也非常欢乐。自她弟弟贾琏也长成了,她心中正遗憾,可巧二嫂又生了个小的,长得白白胖胖,非常敬爱。加上宝玉惯爱和姐妹们一起玩的,论起知心来,十个贾琏也比不上这一个。
这话一出,刘氏脸上就有些欠都雅了。她感喟道:“如何?珍哥儿媳妇还是不肯去任上?”
这当然是客气话。贾琏这会子去上学了,哪有空和个小孩子玩耍。
许氏笑盈盈的点头,“本来不过是个七品的知县,做了三年,吏部考核皆过上等,现下升了从六品的州同知。”最让她欢乐的却不是这个,“珍哥儿在任上做知县的时候,瞧中了一故乡绅之女,因为内宅没个夫人办理,便叫她做了个二房。年前他送信来讲,这二房夫人,给我添了个大胖孙子呢。”
如此叮咛了一番,刘氏一一应了,又提及贾琏,“琏儿的师父说他火候到了,了局一试也何尝不成。只是他年纪还小,金陵路远,我这内心,实在放心不下。”
贾宝玉离了姐姐的度量,又有些失落。不过很快,大伯家的二堂姐也来了,贾宝玉天真的想,如果大姐姐和二mm也在就好了,好多个姐姐mm在一起,那他有多高兴呐。
贾宝玉扭麻花一样在小王氏怀里歪缠,小王氏非常难堪的说,“叫嫂嫂们见笑了。我就这么一个孩子,宠的他不知天高地厚,跟个混世魔王普通。”
白果应了一声,清荷送她出去了。
贾瑛从善如流,把小堂弟放到坑上。
却说荣国府,刘氏拆了林家人送来的信,便叫人去请老爷。
“恰是定了李家。”小王氏忙说。
刘氏笑的无法,“提及瑛儿的笄礼,我也正头疼呢。瑛儿生在大年月朔,好日子是好日子,只是年节如许慌乱,我想着,不如将笄礼推迟或提早几天?另有,正宾该请谁来做?家里没个能筹议的,我这真是一脑门子官司。”
“珠哥儿婚事不是定了?”刘氏揉着额头,“我年纪越大,记性更加不好了。我恍忽记得定的是国子监祭酒,李大人家的令媛,但是?”
见贾宝玉跟个大红包一样被母切身边的白果抱了过来,贾瑛放下针线,笑着将他抱了过来,“白果,母亲可有其他叮咛?”
“姐姐克日可好?夏季来了,姐姐睡的好不好?用饭可有胃口?”见了贾瑛,贾宝玉嘴上就问个不断,在她怀里扭来扭去,“宝玉大了,也重了。姐姐快放宝玉下来,别累着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