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北静王?”林寒川心道坏了,常言道,诗言志,文载道,他只是想以桃花诗为媒,替黛玉寻一个志同道合的意中人罢了,可没有想过要攀上北静王。再说北静王府里姬妾浩繁,他岂舍得黛玉一入王府深似海,在繁华斑斓丛中煎熬?
“宝女人夙来八面小巧,何至于与萱儿起争论?”
“姐姐平日慎重,如何这般混闹?闺阁诗词,怎可传于外人?”黛玉责怪道。
林黛玉做的桃花诗不过几日就传遍都城,竟然上达天听,连天子也有所传闻。
“大姐姐你是不晓得,当日在场的另有北静王,现在掘地三尺也要找出作诗之人呢。”
“微臣季子章嘉,年方十七。听闻这谢夫人另有一亲妹待字闺中,微臣大胆请陛下做主。”
“踏青是要作诗才配。明日里定是漫山遍野的桃花,不如就以桃花为题,做个诗文大会,胜出者重重有赏,墨哥儿就拿着玉儿的这首去,看谁能赢过你。”
“玉儿这是如何了?昨日做生日时不是还好好的么?”林寒川见了迷惑,固然书里写黛玉见花悲伤,临风挥泪,可他相处这么些日子以来,却感觉黛玉性子活泼跳脱,猎奇心又重,诗词文章写得好,除此以外,和其他年青女孩儿的爱好并无二致,偶然还嫌他穿的太素净,兴趣勃勃的替他搭配过衣裳金饰。
“提及来萱儿也有错,她常日里极爱打扮,见宝姐姐穿着素净,便要替她出主张。谁知反被宝姐姐不动声色的辩驳了一通,只怕内心委曲得很。”
“是今科探花谢彦么,他倒是好福分。”天子微酸道。
“这首桃花诗倒是不落俗套,立意新,词又巧,还不失古朴之风。”世人接过传阅,纷繁点头,共推黛玉所作为首。
“虽如此说,我内心毕竟过意不去,算着过两日再请萱mm过来。”
“回陛下,微臣已查明,是刑部郎中谢彦之妻所做。”章明知顿了顿道,他只从笔迹查到谢彦夫人林琼玉头上,但从谢府下人处探听得知,这位谢夫人每日里只喜吃喝玩乐,懒于诗词文章。稍一查探,便知这个谢夫人有一mm闺名黛玉,常日里颇好读誊写字。此诗是谁所做不言自明。闺阁中有如此奇才,与自家季子正堪相配。
“明日便是三月三了,书院里可放假么,你们恰好出去玩一日。”见林墨玉返来,林寒川问道。
“姐姐说的是,既如此,我这便遣人下帖子去。”
见林黛玉同墨哥儿都不共同,林寒川只好另寻他计。
三月三日气候新,公然都城里的文人骚人多数都出城踏青。
“姐姐的安排岂能有错?昨日里萱mm提及衣裳金饰,被宝姐姐引经据典辩驳了一通。我虽帮了她几句,怕她终是有些不欢畅。”
“无妨事,mm做的那首诗只要你我姐妹三人看过,我又亲笔誊写后命亲信小厮投与你们诗文大会的,北静王再有本事,也只能查到我头上罢了。”林寒川考虑了半晌道。
“是,北静王扮作大族公子,也去赏春玩耍。千万不能让他晓得这首桃花诗是姐姐所作。”林墨玉跺了顿脚道。北静王府虽高门广第,但北静王已有正妃,以姐姐的才学丰度,如何能屈居人下?
“只是这落款,如何只写了停云书院?”国子监的先生迷惑道。
“谢陛下。”章明知心下一松,抹了把汗,总算赶在了北静王前头抢到了儿媳妇,免了母亲的一顿念叨。
“爱卿快快请起,有事但讲无妨。”
“既如此说,萱儿恼的是宝女人,与mm何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