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次日还是来了黛玉处:
“哥哥说这话做甚么,这是账目,哥哥好都雅看。”宝钗忙将账目拿过来,薛阿姨虽疼她,却也舍不得将产业全填进荣国府里,到底给薛蟠留了些。
薛蟠见了内心偷乐,先在府外一个冷巷子里买了一个院子,又买了几个下人,待从薛阿姨手里要到香菱的卖身契后,便将香菱安设在了内里,又将诸事解释与她听。香菱听了,虽内心不齿薛蟠为人,竟连母亲mm也信不过。但不得不听他的,收了几个下人的卖身契,安放心心的在外边过日子,凡事本身做主,又不消服侍人,竟比昔日舒坦多了,薛蟠也时不时搬运些东西来,香菱便一心一意替他守着。
“我怕我不闲话,产业就被mm全带给那凤凰蛋了。”
“娘娘身子不稳,现下哪有精力打理这些,再说宫里当今仗着老太太的银钱利用,也不好明着拂了老太太的意。”王夫人因年节府里银钱有亏空,曾向薛阿姨开过口,不想薛阿姨张口就拒了,硬要放在宝钗嫁奁里,明着带出去,王夫人对此非常不满。
“你说的倒有几分事理,存在外边可存在那里呢,当铺钱庄之类的与我们家都有买卖来往,一存出来必定被我母亲晓得。”
“章小公子也预备今科赴试,说是得了功名再……”黛玉说着羞红了脸。
“前日有个相士说,二姐儿迟迟不见有孕,是因为有屋里人妨着,须得远远打发了才好。这说的可不就是香菱么?”薛蟠随便编了个来由。
“尚书府里有甚么动静么?”
“你说的是。”薛蟠应了半今后才有些悔意,尤家母女处他还经常见贾珍贾蓉出入,很有些不放心,想来想去,竟让他想到了一个别例。
薛阿姨听了有理,只得归去细细为宝钗购置嫁奁。尤二姐见薛宝钗大有将产业搬空的势头,忙回家与母亲mm商讨。
“让你mm带着,你今后也好破钞,若全留给了你,不过几年就破钞完了,到时上街乞食去么?这事我做主。”薛阿姨道,她深知薛蟠脾气,对宝钗却放心得很。
“姐姐来的恰好,玉儿有事与姐姐商讨呢。”
“那大爷另有旁的亲戚么?”
“我倒有一个别例,趁这些产业还没有被女人带出来,大爷不如偷偷让人存放在内里些,强如将来像邢大舅似的,和大太太要不来钱还受委曲。现在大太太去了南边,邢大舅饥一顿饱一顿,连打赌也戒了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