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薛家大爷的事,我也传闻了,现在证据确实,实在难办呢。”谢彦本欲一口回绝,又念起贾政乃是夫人舅家,如果夫人年底返来,晓得本身见死不救,与本身生分起来,岂不难办?若要应了,薛蟠打死人是究竟,如此昧着知己袒护下去,岂不有悖本身为官之道?不由长叹一声,进退两难不过如此。
“不知袭人使了甚么手腕,老太太抱孙心切,竟将她留在身边,现在连暗处也下不到手了。”贾母年纪大,虽奇怪嫡孙,但宝钗三月不足并无动静。现在见袭人有了身子,自是喜好,内心防备宝钗母女,便令袭人在她房里与史湘云作伴。
“可巧林丫头又不在这里,要不还能使她在林姐姐面前替哥哥说些话。”
“我此次来,是家里有些事情求贤侄转圜。”
“不过,老爷,刑部有一个官儿,与我们倒是能攀扯上。”
“大哥哥现在被关在牢里,说是前日打斗打死了一个伴计,官府寻他去抵命呢。我使了很多银钱才见到大哥哥,不过这半日风景,就吃了很多苦,说是从速去荣国府求二老爷着力,把他捞出来。”
“大爷被几个官兵带走了,说是给人家抵命呢。”尤二姐特长帕抹了抹眼泪,哑着嗓子道。
“你可探听得他如何就打死了一个伴计呢?可认罪了?”宝钗忙细问。
“二娘舅拨冗前来,但是有事?”真是稀客,谢彦常听林寒川念叨荣国府,对大房印象还好些。
“可遣谁去探听呢,正出了事,一个得用的靠近人也没有。琏二爷也不在身边,你那二爷也是个不顶用的。”
“现下也无妨的,都是亲里亲戚,想必不会晤死不救的。”薛阿姨边安抚宝钗,边本身宽解道。
“二娘舅,这不是银子的事,陛下继位以来律法严明,实是违背不得。”
“妈你快去,完了令人来奉告我一声。”宝钗站起相送道。
“哪个官儿?”
“老爷,刑部现在不比平常,本来同我们家熟谙的官儿都调的差未几了,当今尽是一帮年青官儿,很不买我们世家旧族的帐呢。”
贾政无法,只得命清客出去办理,谁料他们哭丧着脸返来:
“前科探花谢大人,姑老爷的大半子,现在正在刑部供职呢。”
“哥哥胡涂,若只一味认作失手还好办些。”宝钗听了顿足道。
“可另有旁的体例么,判案的是谁?可探听清楚了,使薛家送些银子去。”
宝钗见母亲哥哥都想的轻易,本身却有些担忧,只盼能顺顺利利将哥哥从牢里保出来。
贾政听了,方有了些眉目,一面报知王夫人薛阿姨,一面亲身到谢府拜见。
“蟠儿呢?”
“你大哥哥说的对,我们快去荣国府里找你姨母姨夫帮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