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想起句唱词来:“天降三尺瑞雪,讳饰了窦娥尸首!”
却又加了句:“摆布老天看着呢!心中藏奸的,且谨慎天打雷劈就是了。”
邢夫人忙说:“虽是偶然之失,但做事这么粗心粗心,还是得罚!”
别看现在府里头还是二房住着荣禧堂,大房即便退居东跨院,也抵挡不了琡三爷的光芒晖映世人!
下头人一听,都松了一口气。
现在贾母和王夫人都在大房院子里呢,没人给那几个刁奴做主,一绑一个准。
正这时,先前派的下人,将不肯来的人绑了来。
“只是这药是你端来的没错。你再想想,那日到底另有甚么事!”
赖大师的眸子子一转,哐嘡就跪地上了。
赖家人在贾母跟前得脸,平白无端的,那里会来服侍大房?
“赖大师的?你没看错?她给我熬药?”
贾母幽幽的说:“这么看来,就是一场曲解啊!两小我都是美意,谁知天公不作美,这才闹出这么一场闹剧来,依我看……”
邢夫人扫了世人一眼,叮咛道:“金杨金柳,去将墨琉璃、胡婆子带上来。”
至于阿谁胡婆子,只是个蠢物罢了,她的死活没人在乎。
将胡婆子砸了个准!
跟着这一声喊出,天上俄然降下了一阵雪花来。
“我是没那工夫同你们计算的,不过连下药的事儿都出来了,哪怕是为了老太太的安危,也不能等闲纵了你们去!”
当下喊道:“冤枉啊!”
一番话说的下头人盗汗涔涔。
胡婆子转头就看到了赖大师的,忙说:“赖姐姐!你熬得安胎药,为甚么骗我那是催产药?你害得我好苦啊!”
“谁知药还没熬好呢,又说要催产药了!我看了看方剂,有几味药厨房里没有,便想着去库房取。却忘了炉子上的安胎药。”
合该供起来吃香火的那种!
那些老婆子能有甚么身家?
邢夫人召世人来,倒是为了自个儿孕期多遭毒害一事。
“媳妇儿想着,府中的下人竟有这么多心机暴虐之人,不得不防啊!我遭罪了也就罢了,如果起了坏心,害了老太太,那可如何是好!”
王夫人调侃道:“这奶娘,但是大嫂当年亲身给迎春选的。谁知……啧啧,瞥见中间放了张催产药的方剂便是催产药了?依我看,定是这老婆子见人在熬催产药便想抢个功绩,也不细心瞧瞧到底是甚么,便巴巴儿的端来了!”
这头一件事儿,便是将满府的下人召来。
“赖大师的到底是府里头有头有脸的,又有赖嬷嬷多年的情分。胡婆子呢,也是迎春的奶娘,都重罚不得。”
邢夫人笑着回道:“老太太,媳妇儿我有孕时,遭了那么多灾害,连宫里的太医都要见怪不怪了。若不是我儿命格贵重,身怀吉祥降世,只怕媳妇儿就一尸两命,不在人间了。”
出一桩事便措置掉一人,王氏的人手早清洁净了!
贾母对劲的点了点头:“到底还是老二家的做事安妥!”
王夫人看了半天戏,心知这是贾母的手笔了。
胡婆子还觉得本身辩论清楚了呢,忽的又到了性命攸关的时候。
这两人措置了也就措置了,只要不连累出旁人就好。
连带着,方才没说的话儿也想起来了:“有有有!我端药的时候还踌躇了一下呢!就像二太太说的,中间放了张催产药的方剂,也不必然就是催产药啊!”
此次的事儿,便是她为了奉迎老太太,想的一个别例……
“太太,这不关胡婆子的事儿,是我不谨慎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