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说邢氏乃是后妻,可她们到底也做了十几年的妯娌,对方是个甚么德行,她天然是心知肚明的。可自打邢氏搬到那庄子上住了一段时候以后,脱手就风雅很多,也再未曾传闻过有剥削下人的事,反而屡有大大小小的犒赏。这一来,她大太太倒被下人们赞不断口的。
“哼,若你内心真这么想,那我真是白教了你。”邢夫人恨铁不成钢地点点迎春额头,没好气隧道:“老太太不嫌我烦她,我就阿弥陀佛了,还叫我去解闷儿,这话你本身信么?向来那边叫我,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。这回啊,为的怕是我那小小的财产呢。”
她身边摆着两个小箱子,一个内里是些小金饰、宫花之类的,另一个内里倒是包装精美的香皂。贾迎春上前一看,便明白这香皂,才是真正要给她们看的东西。
老娘的财产是过了明路的,是老娘嫁奁里的方剂带来的,是今上也晓得的。老娘倒是要看看,你们如何跟老娘张这个口。想占老娘的便宜,哼!
“自家的财产?”贾母听得心中一紧,面上却故作惊奇地问道:“如何,这些香皂莫非竟是我们府上出的?如何向来没听人提起过?你可别乱来我这老婆子。”
未几时,两人来到贾母上房,邢夫人一进门便笑道:“今儿真是希奇了,老太太竟这时候唤我过来发言儿,真真是叫我受宠若惊,内心啊欢乐得都不晓得如何是好了。”
见邢夫人说得直白,贾迎春只是但笑不语。她自小遭到的教养,让她做不出太太如许直白的行动,但内心却非常同意太太的话。几个月下来,太太老是跟她讲府里的景象,倒让她内心明白很多,看人、看事也不再只逗留在大要了。
听着这话,贾母跟王夫人都是有些愣怔的,毕竟这话不像是邢夫人会说出来的。这如果王熙凤来讲,画风就对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