贾蓉喜的连声伸谢,又接着说道:“放心吧,婶子,侄儿定会谨慎看顾,不会磕了碰了。”
却不想眼角飘过地毯,见着上面洒落了一小块藐小的红色粉末。秦可卿这些日子本就心虚难过,身子又沉重,恰好还得假装没事人普通,今儿先是见张瑛神采深沉,又见着地摊上那一块红色粉末,当下便神采一白,直接跪了下来。
秦可卿神采变了又变,游移道:“这……”,张瑛冷哼一声:“我最看不过这类男的,在内里一事无成,在家只会欺辱女子,可恰好这个期间还到处以男报酬尊。”张瑛说完,看向秦可卿道:“贾蓉晓得么?”
“年初开春那日喝多了酒,稀里胡涂的就……”秦可卿哽咽着说不下去,只一味拉着张瑛的袖口道:“是我胡涂不经事,可他之前不该如此不讲人伦,我又是那样的出身,现在我家里父亲年事大了,只要一个不懂事的弟弟,我真的无人能够相求。”
“去吧。”张瑛让菊青带贾蓉出去,想着这贾蓉和秦可卿也怪,就前后脚的事竟然也不一起过来。
两人绕过拐角便见着宝玉大丫头袭人已经进了屋,本来是竟是宝玉做了恶梦,虚惊一场。
“婶子救我!”秦可卿说了出口,一双眼睛转眼便红了,哽咽着道:“婶子,我,我是被逼的。”
秦可卿自从被贾珍欺侮后,一来是不敢抵挡,二来也从没小我能开解,日日郁结于心,本日被张瑛一句话给惊醒过来。想那贾珍再如何无耻,也不能半夜去媳妇房里犯浑。想来还是本身没用。
“菊青,开库房。”
“多谢婶子,我记着了。”秦可卿起家便朝着张瑛服了一服,张瑛又交代道:“那药不成再吃了,最是伤身。”
年后贾琏就要去宫里当值,趁着这段余暇日子,贾琏除了偶尔措置下租户商店掌柜的报账便是在内里喝酒玩乐,不知如何就和薛蟠混熟了,整日里和贾蓉贾蔷薛蟠等在一起喝酒取乐。
张瑛看向低着头的秋香,见她今儿一身桃粉的兔毛绣花过膝夹袄,更加显得端倪含情,娇小可儿。
这不秦可卿进屋便叫了声婶子,见着张瑛满桌子的帐本册子,不由得上前给张瑛捏了捏肩:“婶子这也太累了,看帐本过分费心,让账房先生看就行了,偶尔抽查也就是了,没得累坏了身子。”
第二十四章
“婶子,您坐。”秦可卿见张瑛神采深沉,不晓得她如何了,看了看屋子安排,并无别的不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