幸亏司徒三是个脑筋矫捷之人,不过三日,他便有了一个绝好的体例。
司徒二说的唾液横飞,见司徒三仍不信他,顿时急了,问,“三儿,那我问你,你现在是不是药草不如之前好收了?”
“我看你有没有发热啊。”林靖对关小二向来动手不轻,关小二的手背都被打红了,也怪疼的。就算关小二决定做大丈夫,但是,大丈夫也是血肉之躯啊,也怕疼啊。手上一疼,关小二就把要做大丈夫的事儿给忘了,刚要生机,林靖俄然咳嗽起来,丁香赶紧上前帮林靖悄悄的拍着后背,林靖咳嗽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的停了下来。关小二见林靖闭着眼睛缓缓的呼吸,眼角微红,带了一丝泪光的模样,那满肚子火气忽就散了,忙给林靖递了盏茶,林靖一入口就吐了出来,皱眉,“冷的。”
丁香捧来热腾腾的点心,笑道,“这是厨下新做的点心,我家主子忌口,不能吃。二爷若不嫌弃,就尝尝。”
关小二细心望了林靖一眼,见林靖穿了一身宝蓝镶毛条儿的棉衣,乌黑的风毛衬着林靖白生生的脸,就,就有说不出的扎眼。关小二觉着,林小四固然脾气臭,但年纪比他小,个子也没他高,人也生的挺标致,实在,他让着林小四一些也没啥。像父亲说的,男人汉大丈夫,就是要气度宽广些。
司徒三亲热的搂住司徒二的肩,道,“我们兄弟,谁跟谁呢。一个锅里扒饭多少年,谁家兄弟不打斗吵嘴,说到底,还是兄弟。”
司徒三神采一僵,看司徒二一眼,抿一抿嘴,未说话。司徒二带着三分对劲,夹一筷子凉拌猪耳朵,搁嘴里嚼了,道,“你只顾闷着脑袋收药草,也不出去探听探听,胡老板把药草价往上提了。他给的银钱多,都往他那儿去收药草呢。”
李母见女儿似是不乐意,拉着闺女的手,道,“我说闺女,我们家里可有谁呢。你做大姐的,有银子时拉帮一下你弟弟,今后你弟弟也念你的好儿呢。”说着,李母叹口气,道,“如果半子没这个财力,我也不开这个口。这不是你们有银子么,临时借几个给你兄弟支应。晓得你怕半子分歧意,咱家又不是不还,要不,给你打个借单子。”
关小二还是头一遭来林靖的院子,见这院子花啊树的一大堆,正房门外两棵有些年初儿的柿子树,现在果子满枝,一片金黄,累累的坠在枝头,压弯枝桠。到了林靖的屋子,关小二很有规矩的对福儿道,“姐姐归去吧,我去瞧瞧小四。都说抱病的人会觉着闷,我陪着他解闷儿。”
司徒大的老婆李氏当场就傻了,丈夫弄了几两银子返来是真的,但,爹娘开口就是二十两,她才结婚几年,这是要她倾家荡产么?
丁香迎出来,福儿与丁香说了几句,又对关小二行一礼,方退下了。
林靖没来,关小二还怪绝望的。这劳什子太子伴读,林四丫不在,多无趣啊。
“不晓得就算了,都晓得林小四病了,哪儿能不去问一声呢?”关小二还振振有词哩。
司徒三想晓得的事,毫不吃力的从司徒二那张不大严实的嘴里全都暴了出来。
“不消不消。”本身来探病的,成果归去还连吃带拿的,关小二也是个倍要面子的爷们儿啊。
柳志高比司徒四大上一岁,因他自小跟着燕伯习武功拳脚,非常目中无人,常日里除了司徒三,谁都不平。柳志高之以是佩服司徒三,美满是因为他被司徒三狠狠清算过,被揍服了。更兼有次柳志高学了三拳两脚,便自视甚高的背着铁胎弓、握着短刀去山里打猎,不但连根鸟毛都没打到,倒被野猪追的跌断腿,几乎没把燕伯急死。司徒三跟着燕伯在山里寻了两天两夜,才寻到断了腿的柳志高。司徒三与燕伯早累的不成了,俩人换着班儿才把柳志高背回村里,自此柳志高才算完整服了司徒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