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靖想了想,两只眼睛亮晶晶地,翘着嘴巴道,“大哥哥,按理说,你是念儿的大舅,我也是念儿的小舅啊,都是念儿的娘舅,我说话,也顶一半的事吧。”
林靖年纪虽小,倒是个小油条。太子给他面子,他天然更不能在太子面前失礼。
要说昭德帝对本身的太子也算用心,伴读选的都是宗室重臣之子。太子还从袖子里摸出块玉佩,双手递给林靖,说,“阿靖,给你玉佩。”
林靖还没说呢,林太后已笑道,“靖儿嘴刁,日日想着宫里好吃食,方能常进宫来看哀家。天子甚么都赏他,他在家里吃的心对劲足,也许就懒得进宫了。”
唐赢挑眉,打趣,“谁啊?竟能进我们靖儿的眼。”林靖向来眼界颇高,嘴巴刻薄,当初他来林家,没少受林靖刻薄。
林靖先伸谢,忙双手接了。
林靖立即做出打动的模样,“殿下待臣若此,臣定虔诚以报。”
“不是体贴政事,我是体贴先生。”林靖嘴甜如蜜,“说匪患久缫不清,我给先生谏一人,保管此人一到,匪患立平。”
对于林靖这类刁民,林翊早故意得,直接道,“你爱同意分歧意。”
唐赢神采微变,道,“你也念了几年圣贤书,如何倒信这些神鬼玄幻之事。”
实在林靖做太子伴读做的也如鱼得水,有林太后在,没人会不长眼的获咎他。何况,另有林腾、关小二在一处,固然太子教员讲课古板了些,林靖不好随便发问。不过,他本就是在宫里长大的,对宫里端方极是熟谙。故此,林靖倒也安闲。
昭德帝笑,“朕传闻靖儿进宫了,想来身子是大好了?”
林翊特地安抚林靖,“莫多想,我每天听你聒噪,你也没克着我。”
林靖跟林太后念叨了半日,待中午昭德帝直接带着太子过来了。林靖赶紧起家站于一旁,待昭德帝带着太子给林太后见礼后,他立即给昭德帝和太子见礼。
林靖去了宫里,林太后见他恹恹的,问他原因,林靖就说了。林太后笑着安抚他几句,“多大点儿事,以往你身子不大好,冷热都要留意,以是,不敢叫你多出门。现在垂垂的好了,有空尽管找同龄的朋友去玩儿。就是念儿,你也得谅解你大姐姐、大姐夫的心哪。就像靖儿,你如果一去那里一年半载的见不到,我很多牵挂哪。既然舍不得念儿,来岁再着人接他来家里就是了。”
昭文帝去慈恩宫存候时还跟林太后提了一嘴,“朕听唐赢说靖儿课业很不错,靖儿现在也渐大了些,身子也较先时好了很多。靖儿是朕看着长大的,机警又慎重,不似平常孩童。朕想着,让他伴在太子身边,一来是亲戚们的交谊,也好相互靠近。想想朕少时,阿翊就是朕的伴读。二则,他经常进宫,也能常来给母后存候。靖儿甫一出世就是被母亲扶养长大,偏他小时侯三灾六难的,费了母后多少精力。那孩子长情,回了家也是常进宫给母亲存候,朕看他自幼聪明,品性也好,有他伴着太子,朕也放心。”
林太后笑,“你大嫂子不是生了泽儿,你闷了就去找他。”
林靖道,“先生,我传闻北边儿不大承平,说山东匪患浩繁。”因唐赢是太子师之一,林靖跟着太子听过唐赢上课,就称他为唐先生。
倒是昭德帝挺体贴林靖,后又赏了药材,派了太医过来。
当然没有说是林靖命硬克的,不过,林靖本就是机灵的人,凡是这类人,普通都喜胡思乱想,七扯八绕,肚子里恨不能有一万个心眼里。并且,太子之前并不是荏弱的身材,别的时候都好,如何就他刚做伴读没几日,太子就病了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