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徒四长舒一口气,摸摸小牛子的肚皮,“这我就放心了。明天我不谨慎说漏了嘴,我哥才找你说话的。你如果生我的气,我都不晓得如何哄你才好呢。”
小牛子瞅司徒四一眼,司徒四觉着奇特,问,“小牛子,你是不是有啥事啊?”
小牛子很鄙弃司徒四这类自傲到高傲的嘴脸,忍不住道,“看你这才学几日就瞎臭美,不定今后如何样呢!”
司徒三顿时对弟弟刮目相看,道,“咦,倒长了几个心眼啊。”
司徒四刚学没几日的拳脚,他主如果想显摆一下,就朝门外走,筹办给宅子里的人瞧瞧。成果,刚起没两步,就听“哧拉”一声,司徒四心说“不说”,急手急脚的把小牛子往下放,成果小牛子还没着地,腰带“哧拉拉”的断成两截,司徒四没来得及捞小牛子一把,小牛子一屁股摔到了地上去。
“说话不能好好说啊,钻我被窝来干啥!”
小牛子时不时的瞅司徒四一眼,司徒四觉着奇特,问,“小牛子,你是不是有啥事啊?”
小牛子白司徒四一眼,“笨伯,我用得着你哄!”内心有些熨帖又别扭。
司徒三想一想,“真有本领的侠客,多是投奔大帮大派。我们如许的小帮派,不过能招些王徒弟如许打把式卖艺的。不过,你说的也对,如有合适的,尽管交个朋友。”费不了多少银钱。司徒三几个年纪都小,不喝花酒不嫖女人,常日里不过就是穿两身新衣,吃些酒肉,破钞有限。手里这些赌园地盘儿买卖,虽是张彪拿大头,不过分到司徒三等人手里的也很多。司徒三并不是守财奴的脾气,用银子来交友些江湖朋友,的确是桩划算的买卖。
司徒四说完小牛子的事,又从他哥这里要了几两银子,欢欢乐喜的跟小牛子买笔墨纸砚去了。小牛子说了,要教他认字啥的?固然他对于这项活动没有半点兴趣,不过,看小牛子如许兴趣昂扬的,司徒四想着,大过年的,就当给小牛子捧小我场吧。
固然诸人各怀苦衷,这个新年,司徒四是过得极痛快的。
现在司徒三请了徒弟来教司徒四拳脚武功,小牛子瞧着就有几分眼馋。只是,他先前对于司徒四“弃言从武”之事颇是不满,还嘲笑过司徒四好几次,就怕司徒四还记取这事呢。
小牛子人聪明,没几日也练的有模有样。倒是贾演贾源每日要跟着司徒三出去打理买卖,没这余暇。不过,贾源是个机警人,他跟司徒三筹议,“白日没空,我们早晨跟徒弟学上三招两式也好。”
司徒四心性坦白,本就不是小牛子这类东想西猜的性子,闻言一挑浓眉,“如何不可啦?不会我笑话你几句,你就不学了吧?哎,王徒弟说啦,习武贵在对峙悠长,你如许的,学也学不好。”
司徒四不断念,站起家,“我觉着现在力量比之前更大了,小牛子,你过来,给我尝尝力量。”
司徒四当真的点头,“这还用说吗?哥,小牛子但是识字的。你想想,我们村儿里得有钱人家的孩子才念得起学。并且,小牛子官话说的多好听话,他看的书都厚的不可。他家之前必定很有钱,说不定是家里倒了大霉,他也被卖了,才到了本日。”小牛子的事司徒三并没有跟弟弟说,这些话,都是司徒四本身揣摩出来的。
司徒四现在的兴趣也不在读书识字上,年后,他哥给他找了个棍棒徒弟,叫司徒四跟着学些拳脚。这也是司徒三的远见了,现下方才在金陵城安身,今后如何,并未可知。司徒三想着,司徒四没生出读书的那根筋来,幸亏司徒四生的长手长脚,一看就是习武的好苗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