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与誊卷再对了一次,到底没有装错。
非论本来是否有功名,上至会试下至县试,都可纳资赴试。所谓纳资,便是将所赴考的那科之前的功名临时买了。
财帛上缴,概不退还。
陈道然道了声万幸,便将前十名的卷子铺了开来,批示着众考官评看。
五场考过。
林沁也顾不很多做交代,将儿子往林如海手里一送,便与贺景风和林渊一同往西北去了。
如有人因各种事端迟误了几年科考,现在等不及想跳过前两场的,直接去考了院试反倒更加便宜。
非得将未取中的答卷都搬返来翻找,必得是将那一份答卷找出来才行。
主考倒是礼部尚书陈道然。
这取中了的卷子,按着誊卷的编号找到答卷。如果拆出来发明两下里对不上,那可就惨了。
副主考的桌案上摆着的,是与答卷编号相对应的五十份誊卷。
仲春初十会试,确有几人颇是自大,纳了资财,去了会试。
院试是三场童试之一,虽也难住很多人,但到底比乡试会试简朴很多。
毕竟去岁的事儿瞒得不好,圣上略听了一耳朵。
至于笔迹不工致的……幸亏今科没有,不然直接判了这答卷分歧格不说,还得再寻一份答卷出来,递补上来。
七今后,拆卷。
陈道然领着三位副主考,先将编号又一一对了一遍,这才回到了坐位上。
实在是端庄读过四书五经的女人未几,能了局一试的,也就这些个了。
可这“财帛上缴,概不退还”又是如何一回事儿?
拆卷看的是笔迹。
说道甚么呢?
吏部侍中原还筹办着誊写的,听了陈道然的话,笔已蘸饱了墨拿了起来。
实在事理实在简朴。
“非常公道。陈道然你来,将这姓名籍贯上的封条拆了。吏部侍中,这科考取士和你们吏部多少也有些干系,便由你来誊写吧。”
让钟沅澜亲身巡考,是为了包管女子考院的答卷不会被人做上标记。
黛玉赴考,林沁作为她的姑姑,天然是要避嫌的。
他屈起指节敲了敲桌子,说道:“取中的,约摸就是这五十人了。只盼着别有装错了袋儿这等不利事,也不要有甚么才学尚可字儿却写得七歪八扭的神人才好。”
说到底,这两场纳资一说,除了选几个当真是天纵奇才的,也就是骗骗冤大头罢了。
群臣早已麻痹。
新政年年有,看来圣上是铁了心要当史乘上的改革之君了。
若义忠义成两位亲王有贰心,也可略微压抑住老贤人和贤人。
这份旨意,参照了原有的“捐监”“纳监”制,却又将这项轨制改的脸孔全非。
大臣们也只能跟着平国公道一声“圣明”了。
第二日放榜,果然榜首的位置上写着的是黛玉的名字。
34县试
黛玉的县试才是顶要紧的!
发案前一日,陈道然领着三位副考,身后跟着几个捧着匣子的考院办事,一同入宫。
听着倒像是这么回事儿。
当然,即便她要招考,也该是考府试去了,陈道然也不必避乡试的嫌。
但是现在林沁没故意机道贺了。
仲春初,圣上又下了新的旨意。
有其父必有其女……
若老贤人与贤人反面,便还可扯着老贤人的大旗与贤人叫板。
司徒昭也就翻开装着前十名的匣子看了看,便对劲的点了点头。
三月二十院试,元春赴试。
第八十七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