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守备两颊汗津津的,点头道:“八日前北城便封城了,说是北狄来犯。五日前北城走出一队人马,说是进京送信的,我令人问了,说北狄已打到离外城另有两三道门的地儿了……想来这是老贤人、皇后娘娘和各位将军都已经晓得了。”
“北城外城虽失守,但依着司徒旸封城、退守的号令,伤亡应是未几的……不然有外城为依托,搏命保护,即便叫北狄人得了设防图,也不该输的这般快。”
“司徒旸这般,将人都放出去,倒是挺新奇的。伤亡未几,又等来了救兵。”
司徒礼坐在上头只顾喝茶,钟沅澜还是头一回出征,林沁也只能本身问了。
林沁摸着下巴,问道:“这槐先生到底是个甚么身份?”
在司徒昭不在的日子里,司徒礼当真是经心全意的对司徒旸好。
但是看重司徒旸,却不即是成心要他继位。
司徒礼和林渊扭头偷笑。
等见了真人,司徒礼面劈面的叫了声“老迈”,这才发觉出哪儿不对来。
“挑事儿的,是狼子野心的北狄。记很多多抚恤伤亡兵姑息好。”
然后将槐先生好好儿的嘲了一通:“他说他本姓隗,在北狄名声不显——想来也是。”
林沁掰动手指头数道:“北狄来犯、北狄打下外城,这是一茬;北狄人偷看到了北城的设防图,这又是一茬。前一事儿人尽皆知,后一事儿也算是对北狄能打下外城的解释。”
林沁摇了点头:“我们往先都是走了死胡同了。”
他如何能够有错!
“父皇!”
哪来的第二份圣旨?这便是明天那份,拿来唬人的。
两人忙昂首去看老贤人,见司徒礼不反对,这才低头退了出去。
“诶。”司徒礼凉凉的应了一声。
“小兔崽子,开门啊!”
既已无外人在,林沁便直说了:“摆布您翻戏里迢迢从都城往北城跑这一趟,特不是为了来杀儿子废儿子的。既然要保他,还是悄悄将事儿处理了的好。”
司徒礼心中一转,脸已是黑了。
“不平他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