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独黛玉,就是林瑜也不晓得,迷惑问道:“祖父并无姐妹,缘何现在又多了位姑祖母?”
张林氏微微点头“我本筹算客岁就回扬州的,因为有事情绊住了,这才推到本年,谁曾想就得了动静,说贾氏没了,原想早些赶过来,也可帮着打理,偏又赶上嫣儿丫头出产,实在走不开,只能推到了现在。”
门倒是挺大的,门房远远的见了一行人过来,早开了中门迎候,并通禀了里头的主子,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在一其中年男人的伴随下走了出来,站在门口想迎。
张林氏拍拍黛玉的小手含笑道:“不是甚么好东西,给你们玩。不拘着你们,让安远带你们去园子里逛逛!”
林海正用那中年人说话,却未曾见到,见世人见过也不再担搁,张远安引了三人入府,因是老宅,虽他们也是嫡支,却非嫡长,天然不能住正院,只住了西边的院子。
佯怒的话语,眼中却也是冲动万分。
林海心中莫名有些悲惨,不知为何,玉儿口中的梦忽又在面前,若真如玉儿所梦,没有瑜儿,林家只怕连过继子嗣都不成,一脉断绝,玉儿无人护持,才会遭人踩踏。
“林表妹!”
张远安灵敏的感遭到林家表妹的冷淡,虽不晓得是为何,却也没往内心去,许是因为不熟谙,只是这位表妹瞧着倒眼熟。张远安眼眸侧看林瑜,忽而想到甚么,忍不住又看了眼黛玉,眼中讶异之色一闪而过。
车轮滚滚,定国公府在扬州城的老宅离此处并不远,过了几条街也就到了。只是老宅,并不悬国公府的匾额,只大大的张府两字。
三人说话的时候,黛玉正在马车上,丫环替她翻开车帘,林瑜扶了她上马车,在她耳边小声先容来人。黛玉刚才已经听了一耳朵,这会儿明眸看去,见公然是个超脱的少年,倒是比哥哥还长得好些。她福身一礼“张表哥!”
张林氏的神采反倒是冷了些:“我看你是胡涂了!”
“安远不必客气,快起!”林海双手搀了他手臂,亲身扶起,又对林瑜道:“安远比你长一岁,还不唤兄长。”
“我们家自高祖起一支单传,之前却不是,姑母的曾祖父和高祖父是亲兄弟,算起来堪堪是出了五服,只是姑母幼时,两家同在京中,又是亲戚,祖母那会儿没有女儿,特别爱好姑母,姑母年幼失母,祖母顾恤,故而接了其在膝下教养,一年里大半年都是在我们府里。虽不是嫡亲,但府里高低都拿你姑母当作远亲的女人。”林海说到这里忽而想到一事笑着道:“玉儿房里的一些玩意还是当初父亲替姑母定做的,姑母出嫁那会留在了府里,说是赐与后的女人玩,那会儿为父已经出世,你祖父权当是个好兆头留下,谁想为父还是没有姐妹的缘分,幸而另有玉儿。”
“恰是,还不过来参拜姑祖母。”
清算安妥,黛玉就领着王嬷嬷和冬梅出门,林海和林瑜已经在门口了。黛玉坐马车,林瑜却跟着父亲骑马。微微翻开帘子,看着父兄骑在顿时的姿势,黛玉抿嘴笑了笑,冬梅奇特的看了一眼,老爷和大爷骑马,这有甚么好笑的,她有些摸不着脑筋。黛玉却不言语,只将车帘放下。
林海欣喜道:“姑母不必担忧,只是本年龄情多些,身材并无大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