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见面的时候,若水就对这位性子坦直的嫂子印象极佳,特别是对方老是一身珠光宝气,更是让她感觉赏识不已,是以见她来了也是高兴的。
由此也可见王熙凤是当真对林家姐妹上了心的。
罢了,有她家福儿在,谅他也翻不出花腔来。
“女人总如许呆在屋子里也不好,前儿个惜春女人不是说请女人畴昔看画么?女人何不趁机出去逛逛。”紫鹃笑着建议。
“你这凤丫头, 要论嘴笨, 谁能说得过你去,我们跟你mm都是高雅的, 你这俗人快别与我们一处了!”
这下若水算是明白了,合着还是没断念,她沉吟了半晌才说,“嫂子放心,表兄的事与我们无关。”
如许又过了几日,黛玉便领着若水第一次出了荣国府大门。
几人又逗笑了几句,贾母这才开口。
“女人,气候渐凉,冻乳酪不免伤胃,奴婢给女人换一碗热的如何?”
若水之前听黛玉说过凤姐儿从中说和,一想也就明白了, “但是过些时候出门一事有甚么变动?”
“你放心,我就说你们先去胭脂铺,我们两个大男人去酒楼等着!”
本来,他这段日子被老太太拘得狠了,刚一能出去玩,便想要去找黛玉,却老是因为如许或那样的启事见不到人,从鸳鸯那边传闻了黛玉筹算过几日带着mm出门散心后,当即就赖上了凤姐儿。
“我本是来寻你姐姐的,看来本日是见不着了。”
“也罢,可贵是生辰, 出去散散心也好, 都城的景色虽没有扬州的高雅, 却也别有一番风味,只是这出门在外,两个女人家终是不当,凤丫头得好好安排安排才是。”
“二丫头还会下棋呢,我瞧着着棋子格外的温润细致,倒是新奇。”
“甚么有关无关的?又是惹了甚么祸不成?”
两人暂定下了主张,王熙凤又安排了几件事,这才趁着天气尚早去见了林黛玉。
“也只能先如许了,我可奉告你,到时候好好地把人给我稳住了,我也先去跟林丫头透个声。”
王熙凤正愁着这件事,恰好贾琏偷偷摸摸地从窗户下颠末,当场气不打一出来,逮到人就一阵骂。
“刚走到半道上就听她们说嫂子来了,本来我这里嫂子来了就当自个儿处就是了,又想到另有个小不费心的在,真是恨不能两步并作一步走,嫂子可要说实话,是不是这肇事精又做了甚怠慢了嫂子?”
凤姐儿也上来托住黛玉双手笑道, “快别说甚么怠慢不怠慢了,亏你常日里总说二丫头奸刁拆台,依我看,我们二丫头但是再懂事不过的孩子。”
只是王熙凤来的不巧,林黛玉刚好被探春姐妹几个拉着去惜春那儿看画去了,林若水因下昼寝得久了些留了下来,凤姐儿过来的时候,她反比对着棋谱摆棋子,那一脸当真的模样像模像样,只是,若不是瞥见人来了后当即抛下棋谱,顺势揉动手腕,那便更慎重了。
“嗯,你内心稀有就行,万要看顾好你两位mm!”
话虽是如此,但是谁都能听出黛玉每次提到mm语气中的宠嬖,凤姐儿也只是笑着将之前的事又提了一遍。
“是一名世叔所赠,棋子由黑玉与白玉打磨而成,故而较普通的棋子温润了些,玉倒不是甚么宝贵的种类,只是长辈的情意可贵,可惜只得了这么一副,如果嫂子喜好,待我回扬州,再让人给你也寻一副来。”
凤姐儿自是不能要的,只是再看面前的棋盘,就感觉方才若水直接将棋子抛在其上的行动过于暴殄天物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