邢夫人肚子里都要笑翻天了。
满肚子的不忿顿时消逝了大半――固然她叫贾母给了个没脸,但王夫人一样没讨到好,她就欢畅了!
玉芝等人来的路上就晓得不好了,担惊受怕了一起,到得贾母这里,心头的惊骇早已达光临界点,叫贾母这么一喝,两个年事小的丫头直接没忍住,扑通一下跪了下来,小声跟着抽泣了起来。
“真真是没个章法了。一个丫头,偷懒已经是错,还敢偷吃了主子的份例点心,叫琏哥儿饿着……这类刁奴,府里再不能留了,直接给我扔出府去,今后要还叫我瞥见,打死算完!”贾母显见气得不轻,说话毫不包涵面。
自打玉芝进门的那一刻,她脸上就没有半点笑模样,直接一句:“跪下!”
服侍的人不敢怠慢,拖着人出去了,不过王夫人还是给谨慎叮嘱了,让拖到远处去打,免得哀嚎声惊扰了贾母。
除了玉芝,屋里另有个大丫头白雾,是贾琏屋子里二等丫头汲引上来的,此次偷懒,找了别的两个二等丫头一起,拿了屋子里的点心吃食,偷偷跑去一边吃东西谈天去了。贾母一想到贾琏之前不幸巴巴说本身找遍了屋子,就有两块吃剩下了糕点,一股火气便直冲到了脑门,连叫着把人打出去,打个二十板子,直接把人扔出去。
人会讨厌那些死不承认决死抵赖的,可对那些勇于认错知错就改的,却会多一些宽大。
两个上了年纪的婆子不敢欺瞒,磕着头道:“小的胡涂,鬼迷了心窍,之前本该在耳房烧水看着,成果闲谈起来给忘了差事,厥后一并去了花匠那边拿铲子剪子返来补缀屋子背面的花草……本来该留一小我守着的,但是我们……老太太开恩,我们知错了,再不敢了!”
贾母的表情很不好。
底下玉芝等人面面相觑,面色踌躇,但谁也没敢先开口,都带着满满的错愕。
贾琏忙站起来,惶恐道:“二太太说的那里话,这不折煞我了?您每天忙着府里大小事,哪能事事察看到?都说知人知面不知心,白雾常日里做事也机警,谁能想到,她私底下,竟是这般偷懒没法无天的?不关二太太的事,您快莫自责了!”
好几个年事小的一并颤抖低声抽泣起来,贾母就斜睨着她们:“看来,你们不是!”
贾母便拉了嘴角,哼笑了一声:“踢毽子?我孙子还躺在床上,她们去踢毽子了?”
邢夫人脸都灰了,莫非这个张氏留下来的丫头,此次又要逃畴昔了?
满屋子人都在呢,贾母一点面子也没给王夫人留,邢夫人瞧着,别提多幸灾乐祸了。
贾母幽然看着她们:“按着端方,甚么时候,耳房那边都得留一小我,制止主子要做甚么了,找不到小我搭把力量,你们两个,清楚是长舌闲谈,便把这些端方全给扔到了脑后!还嫌不过瘾,才一起去的花匠那边,打量着琏儿昏睡着,你们就能偷懒了,路上还能再了闲谈一会儿,是不是?”
王夫人仿佛也叫贾母说的非常惭愧,歉然的看着贾琏,跟贾母告罪道:“老太太说的是,都是我没经心,竟不晓得这白雾,只是大要好的,背后倒是这么个品性,委曲了琏哥儿,实在是我的不对!”一边还对着贾琏道,“琏哥儿可莫怪我,我也是不知情,如果晓得,我定不会让这么个丫头到你身边的!”
贾母看着对她印象挺好的,感喟一声,直是恨铁不成钢道:“我昔日看你是个沉稳的,办事也全面,此次如何如此胡涂,明晓得琏哥儿还昏倒着,你竟然就跑归去睡了?你就不会找个坚固丫头,多给看顾着点?这可好,满屋子人都跑了,就留着琏哥儿一小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