黛玉与林如海一行倒也罢了,一起往西南而去,且行且暖。修焕之他们这边可就苦了,本就是天寒地冻的日子,这越往西北而去,天然是风越凛烈,气候更加地寒气砭骨。修焕之还好些,一来是父母之邦,天然比别人多了些适应;二来这些年的工夫也不是白练的。可就苦了那户部侍郎候允浩了。本是个生于公候世家、锦衣玉食的主,打小儿那里吃过如许的苦啊。虽说祖宗是马背上打来的天下。可这后辈子孙能担当祖宗意志,也一样地武功武功兼备的,倒是少之又少。不说那些式微了的世家,就算是候允浩如许的,祖上也是从龙入关封了侯的。后代后辈还算出息,可就算如此,顿时工夫也多数丢弃的差未几了。这不,才行不几天,那候允浩就染了风寒,病倒在了驿站里。
宝钗笑道:“说得你好象倒是个过来人似的。”一句话说得莺儿脸上就挂不住了。固然莺儿是宝钗的贴身丫头,也是近身地奉侍着自家蜜斯与姑爷。可宝钗受黛玉等人影响,并没有把莺儿这些近身奉侍的丫头当作给姑爷的通房丫环。而那修焕之也说他月氏国没有如许的风俗。以是,莺儿至今也还是个黄花大闺女。宝钗这么说,那里能不恼吗。听着自家蜜斯如许说,嘟喽个嘴就出去了。
修焕之回到家中,天然是先往主院去了。听得服侍着的下人们说娘子今后花圃去了。内心就嘀咕开了:这么冷得天,后花圃除了几株松树,满都是光秃秃的,有甚么都雅的。然后就随口问道:“可有人跟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