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边水溶话还没说完,那边慕容灼就坐不住了。实在慕容灼固然也免不了常去花楼酒巷,毕竟是买卖人嘛。可却一向洁身自好,并不流连。再说那翠红楼本就是慕容家的财产,话说不是那啥也不吃窝边草嘛!咱慕容家二少爷岂能连那啥都不如呢?
这边那里肯依?何况君子动口不脱手,脱手咱不可,动口但是咱的长项。逞口舌之快,谁不会啊?这个,咱在行!
水溶与拓拨瑾也堕入了沉默。拓拨难天然也很见机地保持了沉默。一时之间,氛围竟有些压抑。
到底是谁到了我的蛋糕?慕容真想大声朝着那山谷将内心的愁闷吼出来。
西部有阴山与月氏国相隔,倒是一天然樊篱,商队行旅,来往不断。加上阴山上长年积雪,冬藏夏消。如同一个天然的水库,滋养着山下数万平方千米的地盘。只是山高林密,又是两邦交界之所,不时有匪勇流寇。这两年两国偃兵停战,方又昌隆起来。算是个宜居可耕耘的地点。
燕然山地处都城之南,距都城不过一剑之地。又稀有代前高僧道壹法师破钞数十年建成之大悲禅院,因供奉大慈大悲观世音而得名。是以最是人多,香火也最为鼎盛。
可为何今春的买卖不但没有增加,还比往年减了一些?虽说未几,可高傲如慕容,如何能接管?再说,这几年,慕容看到的可都是增加,增加!明白吗?!
本觉得天偌大顺。谁知一场天灾,不但十室九空,还伤民损畜。匈奴本自兵牧合一,战时为兵,常是为牧。去岁今春,可谓毁伤惨痛。先祖大志,不知何时可再拾起?大夏虽施以援手,却趁秘密胁,挟我子嗣,掠我战马。切齿之恨,何时得报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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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嗳,对了,前边是甚么我不记得了,最后两句想起来了,是甚么:海誓山盟空相许,真情尽处亦云烟。我说慕容啊,那花无言也算翠红楼的胭脂魁首,生得也是百媚千娇,惹人垂怜。如何就不得你心呢?”
现在水溶哪壶不开提哪壶。慕容焉能不急?是兄弟就不能戳人把柄嘛!你看看,现在把人家慕容少爷气得一张脸两颊飞红,面若桃花。比那小女人还都雅哩,啷个要不得嘛!
见两人已成斗鸡之势。做老迈的就不能再无动于衷了,只得出来做和事佬。
“如何,恋慕妒忌恨了?奉告你,你三弟我天生招女人喜好,哼!谁让咱生得貌比潘安,风骚萧洒呢。不象某些人,整天介一张白开水脸,看都看厌了。如何爱得起来。”说着,手中扇子还夸大地扇了扇。一副自怜自爱的模样。
不过,这翠红楼的花无言喜好慕容灼也是众所周知的究竟。为慕容所作诗词也非这一首。只不过水溶偏拣了这首来讲罢了。人说婊子无情,这花无言倒是个痴心的。只不过一来两人身份差异过分,二来湘女成心,襄王无情。也不过是花无言的一段痴念罢了。只是常常只要慕容去了这翠红楼,那花无言便满心满眼的满是这个薄情郎了。若能郞情妾意,倒或答应以成绩一段嘉话。只是这妾虽有情,郞却偶然。烟花女子,又无所忌讳,倒弄得慕容有些被动,很有些怕了这位花女人的意义。
“唉!比来也不知为何,慕容名下的财产,支出竟减了很多。”慕容没有别的爱好,唯独对赢利非常上心,或许是家传的吧。看到那黄白之物就心动不已,镇静不已。这不知谁阻了我们慕容少爷的财路,那可不就跟要了我们慕容少爷的命普通?愁闷的不是一点,两点,都胸闷了话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