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死人啊,出去那么久,还不过来给我上药!”严彩嫔掀了床幔,朝郁偆吼着。
周英闭紧了嘴,不敢呼半个痛字,连躲都不能躲一下,还得好好给严彩嫔敷伤口。
严彩嫔一咽,她哪敢有怨气,这是淑妃赏她的巴掌,如果然有怨气,那不就是在痛恨淑妃。
郁偆看着站在劈面的孙怀,不知该如何感激才好。她本来想着,拿些钱出来,让孙怀带出去,给她大哥买上两匹大红提花绸,好给她的哥哥嫂嫂做婚服,让他们不消去租借旁人的婚服穿。
周英低着头,都不敢去看郁偆,她真的没想到,就因为她留了个心眼,将那事跟严彩嫔说了以后,会产生如许的事。
可郁彩嫔哪儿……周英是再也没脸跟着她读书的。
郁偆抽了本书,在手上随便翻翻,见严彩嫔已经躺下歇息,便昂首向周英道:“既然你现在有空,那恰好跟我读会儿书。”
淑妃看着郁偆,道:“按你说的,那也算是缘分,我也不能让你远着那位,不然倒是我疑神疑鬼了。既然没事,那便下去吧。”
站立于一旁的另一名内侍,已经抖如糠筛:“求陛下恕罪,陛下恕罪……”
郁偆哪会不在乎,她正回想,她和孙叔说话的时候,四周都有些甚么人。
周英一愣,抱着一碗剥了壳的鸡蛋,无所适从。她刚做了负苦衷,哪故意机埋头读书。
“孙叔,你看这……我都不晓得如何谢你好。”郁偆随身也不带钱,现在归去拿,动静又太大,她只能对着孙怀连连拜谢。
“我也没想到,严彩嫔常日里看着是个好说话的人,可私底下竟然那么……唔……这鸡蛋倒是煮的不错,如果再有一碟子酱油就好了。”话不消说全,郁偆都不消看严彩嫔的脸,就晓得严彩嫔已经气得不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