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个儿蒋嬷嬷一圈问下来,内心也有了计算,别人那儿,一样封号的还真都是一样的,独到了郁偆这儿有了差别。现在看来,这果然是太子特地的叮咛的。可既然太子对郁良媛故意,如何就不召郁良媛呢?
“太子妃那儿是一对走马灯,大得很,都不好挂在房内,现在正在正房的廊下挂着。吴良娣那儿是一对琉璃灯。……”
“要将这两盏灯笼凑成一对,怕是不轻易。”
上元节也是个团聚的日子,宫中亦开了宴。只是这一回,比着除夕当日,要显得随便一些。等那酒过三巡,郁偆便跟着太子妃,与其他太子的妃妾一道回东宫。
这活动固然不狠恶,可却实在累人,等郁偆做完,身上一身汗意,只得让人给她擦身换衣。刚换了一身洁净衣裳,郁偆筹办再在房内走个几圈,放本身的腿放松放松,就见太子从外头走了出去。
杨溍一挑眉,如果郁偆对着他痛哭流涕,惶恐失措,他倒是还好发作一番,可现在这般,他倒不好再生机,不然就显得他太太谨慎眼。
郁偆见太子不出去,只稍稍惊了一下,就又该做甚么做甚么,穿衣梳头,有条不紊地做着。
郁偆自个儿得意其乐,将日子过得好好的,可恰好就有人要让郁偆这日子过不下去。
台上的戏落了幕,台下的人也就散了。
房中的火道烧得及其畅旺,火炕上头更是热的短长,郁偆底子穿不住衣服,只穿戴了件单衣,又披了件褙子,便方才好。
又是名家手笔,这对灯笼,怕是再也找不出第二对来。
细想起来,太子还真是忙得很,天不亮就得上朝,然后便是和一干大臣会商政务,批阅奏折,还得去和久病在床的今上,做个汇报,偶然还得加个夜班。
郁偆的视野落到外头,像是在看那戏台上,正上演的悲欢聚散。郁偆的眸子子微微转动,看着那戏台边上的身影。都是不幸人,若不是生在这个期间,处在那样的家属当中,说不定……会有另一番境遇。
简朴洗漱过后,郁偆侧躺在床上,看着那两盏灯笼,心中有些想不明白太子这是个甚么意义?
“这天寒地冻,嫔妾又能去哪儿?”
郁偆原觉得不过是制作精美一些的明角灯,可没想到竟然是水晶的,木制的框架,镶嵌了六面透明的水晶片,外头还缀着珍珠、宝石制成的穗子。那水晶片上,还花了四时花草,另还配着诗。
“你去处别的人哪儿探听探听,她们哪儿是否也有这两样东西。”郁偆向蒋嬷嬷叮咛道。
想不明白,郁偆干脆也不就不想了,翻了身,将被子盖严实,直接阖了眼入眠。
杨溍这些日子胸中憋闷,可又无处宣泄,不如何的,就想到了郁偆。按说,那日他能够说是被郁偆赶出去的,可他就是半点儿不活力,明着暗着,给郁偆赏了很多事物。
“本日沐休,得了空便来看看你。传闻你这几日一向在房中,未曾出门。”杨溍非常天然的坐下,就看着郁偆打扮。
再看细节,水晶珠子、淡水的米珠、小粒的红宝、蓝宝、松石,不知用了繁几。细细闻了闻,这灯笼的骨架,似是用沉香木做的。
又不是小孩子,郁偆做的这些,早已被几位嬷嬷发明了端倪。但谁也没有穷究,在这宫里住久了,谁还没个异于凡人的处所。再说郁偆这爱好,有个一丈见方的处所就成,半点儿不闹人,也不会让太子重视到。
这会儿见了郁偆,杨溍心中仍然憋闷,可他就是情愿对着郁偆这张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