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娘这是为何?”
一个梳着双髻的宫女,哆颤抖嗦地跪在地上,双手撑着地,不住叩首:“求娘娘恕罪,是奴婢……奴婢把守不力,求娘娘恕罪……”
“九哥来了我这儿还想旁人,我可要吃味儿了。”
纪嬷嬷从内里走来,跟着两个宫女,那两个宫女手中,具都拿着一个托盘,里头放着东西。
郁偆是完整不睬解成嫔的脑回路的,也不晓得成嫔脑筋里是如何想的,她这会儿正愁别的。
对于那些犯了错的人,郁偆连看都懒得再看一眼,只道:“去叫了宫正司的人来。宫中不好设私刑,还是等宫正司的人来了再说。”
杨溍见郁偆似是有话要说,可却失了言语,也毫不见怪,还道:“还不快扶着你们娘娘坐下,宣太医来。”
一听宫正司,此次跟这桩事情有牵涉的,立即抖如糠筛。进了宫正司,就算能出来,怕是也不能再到好处所服侍。
“奴婢不敢。”跪在地上的人,齐声说道。
“人都已经被宫正司的带走了,至于奴婢等问到的,都在这上面。”徐嬷嬷将一页纸放在郁偆面前。
“不然怎地?”杨溍自个儿坐到上首,这才表示郁偆坐下。
郁偆挥挥手,表示并不想听:“都到了用午膳的时候了,黄嬷嬷服侍我用膳。劳烦纪嬷嬷再走一趟,将你查到的事物,去奉告徐嬷嬷。”
“我这才刚坐下,你就要赶我走。”
整块熊皮,没有一丝拼缝,毛色又光鲜乌黑,没有涓滴正色,真的是可贵一见的佳品。可现在……再看那上头点点整齐,真是让人再也爱不起来。
郁偆心中恼火,看着那丢在地上油光彩亮的熊皮小被,眼锋直扫那跪了一地的宫女。
今上在前朝打拼,成果却后院失火,可想而知,如果让今上晓得……
能坐下这等事的,本就是心机不果断之人,纪嬷嬷将搜索到的料子金银等物,往那人跟前一丢,再打单一番,那人就甚么都招了。
郁偆眸子子一转,道:“这都让九哥晓得了。但是嫔妾吃在嘴里还好,但别人愣是说一点儿味道都没有。如果九哥在这儿留膳,怕是要吃不惯。”
成嫔却感觉很莫名其妙,不知这惠妃为何要赏她。成嫔是在封建礼教的毒害下长大的,全然不会妒忌。成嫔的心中更是感激郁偆的,若不是郁偆汲引她,她也不会有幸能得龙嗣。
“娘娘都搜索清楚了。”
这皇宗子的洗三礼以后,背面另有满月酒,前后不过差了二十几日,这送的礼品天然是一早就筹办好的,但谁能想到这筹办安妥的礼品,竟然被老鼠给咬了。
郁偆疼得都快哭出来了,‘求你今后别来了……’
‘难怪吴姐姐有身的时候,尽但愿陛下别来,如果在陛下在的时候,时不时来这么一下子,岂不是将陛下的兴趣全搅和了。’郁偆顾不住肚子上的疼痛,颤巍巍地站起家来,要给杨溍赔罪。
在那么繁忙的期间,郁偆见这杨溍来看望他,心中老是有些许打动的。但是一听那话,又感觉这个做父亲的,一点都不尽责。
可如许一来,对比着将要分娩的成嫔,就显得过分显眼了。这还只是面前的,宫中又不是没有过妊妇,却从没见过今上有这般手笔的。就连皇后,也未曾……
说话的,恰是管着针线的宫女,她这会儿说话,是有要顶罪的意义。
“你现在正怀着身孕,何必现在多礼。”
“哪儿敢啊。”
“从库房里拿四匹云锦、四匹锦绸,给成嫔送去。”郁偆的确是头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