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做甚么去?”王熙凤见贾琏往身上披靛青毛边大氅就走过来奉侍。
“你那伯爵府想来还充公拾妥当,这半个月还是让黛玉跟我住吧,等你那边拾掇出来再来接。”
“她姨娘我另有些印象,嫁出去就是贵妾,虽不要强掐尖却也并不脆弱,迎春那性子大略也不是天生的,她生下来姨娘就死了,当时我娘也早早去了,大太太还没嫁出去,她就被老太太做主抱给了二太太哺育,不过两年又有了探春惜春。
迎春只顾点头,那嘴就跟没有是一样的。
既得了伯爵府就没有在荣国府住下去的需求了,本来林如海也没想借居,林家在京都有一座三进的老宅子,不过是碍于贾母这个长辈的苦留而勉强住下罢了,现现在恰是时候走了。
林如海去吏部交代以后被圣上召见,扣问了一番绛珠草起死复生的事情,林如海照实说了,而后又让太医劈面诊了诊脉,和甄应嘉密折里奏报的一丝不差,圣上便鼓励几句又犒赏了一座伯爵府下来。
王熙凤见她一味儿的息事宁人也不好逼迫,只得道:“既如此我就晓得了。你在这边度日也不必怕甚么,若过的不快意了就回大老爷那边去,你二哥哥经常叮嘱我说:‘我统共就这一个同父的mm,她自比别人强些,没得反被别人压了一头吃委曲,你常日多看顾着些。’我回他说:‘我也只这一个端庄的小姑子,不消你说我也会多照看的。’”
王熙凤还要跟时就闻声里头平儿叫:“奶奶,大女人叫妈呢。”
这会子兴儿、昭儿、隆儿、柱儿、庆儿、旺儿六个猴儿正排成一行趴在暖榻上练字,贾琏手里拿着根马鞭子巡海夜叉一样监督着,凡是瞥见有耍滑的就照着小背脊抽一下子,闻声王熙凤抱怨就笑道:
“方才在暖阁里我没美意义说,她们两个本日都戴了金璎珞出来见客,你如何戴了这个流苏的出来?你们姐妹三个不是常做一样打扮的吗?”
昭儿隆儿等还趴在那边练字的都恋慕的了不得,都恨不得也把笔一扔出去玩。
“寻父亲筹议事去,那起子奴大欺主的该放良了。”
闻言,林如海深感惭愧,又想起贾敏在时那些好处来,想着:如若敏儿还在会不会把黛玉交给她外祖母教养,也许是会的吧。只是我现在也只剩黛玉一个命根子了,一想到要分离心就绞痛起来。
听了贾琏一席话王熙凤也不幸起迎春来,却道:“若搁在我身上我毫不能混成她那样,惜春虽是嫡出倒是东府里的,狠不与我相干,和探春比,探春姨娘不过是个婢妾,我姨娘倒是贵妾,我亲爹还是世袭一等将军的当家人,没有嫡出的,我就是府上端庄的大女人,即使长辈少了几分看顾,我也能摆起大蜜斯的架式来,别的不会,狐假虎威还不会吗,迎春还是太脆弱了。”
几个小幺儿顿时哀嚎不断。
王熙凤气也不是笑也不是,只好摆手让她归去了。
“是。”
话落里间传来芃姐儿的哭声,贾琏在王熙凤脸上摆布各亲一下一径去了。
贾琏望着高傲如孔雀,夺目如猴儿的王熙凤禁不住灿然一笑。
“今儿写不完明儿罚一倍,明儿再写不完就扣你们月钱,外头多少贫家子想有这等功德还找不着呢,你们倒不知惜福。”
倒把王熙凤笑的不美意义起来,转念就把迎春没带金璎珞的事情说了一遍,“我瞧她阿谁忍气吞声的模样保不齐被她奶嬷嬷摸去了,我们家里这些奶嬷嬷个顶个的都是祖宗。”
贾琏笑着捧起王熙凤的脸,“如何是我肇事,我不过替我mm撑腰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