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然,便是过分狂傲,不尊皇子,自寻死路也。
若他现在写就一首歌功颂德之词,或能挽救一二。
若非佳作,以宽宠遇之,明褒暗贬,更可寻回一城。
“至今思项羽,不肯过江东。”
“哈哈哈!”
更何况,现在以他的身份,又是以公干而来,怎好写风月?
皇四子刘正,能得朝野奖饰其贤,天然非是只会造作之辈。
即便成了,也只是为本日四皇子所主持之百花节增光添彩。
世人见贾琮面色淡然,却模糊拒人于外,又有悍勇亲兵护从,也不敢靠前。
宁则臣眸眼未转,还是盯着纸笺上的那首五绝,嘲笑道:“大丈夫行事,宁肯过犹不及,焉能畏首畏尾?”
此为扳回锋头之一。
贾琮领命道:“臣遵旨!”
生当作人杰,死亦为鬼雄。
真要让贾琮带着锦衣亲军抓了工部尚书,朝廷上非造反不成。
崇康帝眼中闪过一抹调侃,道:“是不知,还是不敢?”
只是他又想不明白,贾琮不是读书人么?不是牖民先生和松禅公的弟子么?
他们这才反应过来,宁则臣那里是让他们护那小子,何其荒诞,是让他们护着那些不明本相的御史罢了。
这些年,工部大权大半都在石川手中,此臣行事精干有方,勤于国事。
“生当作人杰,死亦为鬼雄。”
贾琮闻言,想了想,点头道:“陛下,臣不知。”
将本日之事,乃至启事都说了遍,乃至连私心都未坦白,贾琮获得了崇康帝之嘉赞。
刘正面色刹时阴沉如水!
吴琦川奇道:“元辅,我等做甚么筹办?难不成还要护着那放肆小儿?”
有这般胆量者,背后又无这类秘闻。
长江、黄河近十年来即使遭受洪峰,亦少有决堤之事,石川功不成没。
公然是个能用之人。
若无行动,其贤名必定受损。
贾琮躬身应道:“微臣,遵旨!”
此言一出,连戴权眼睛都红了。
怎会说出如许揣摩圣心的话来……
今后这娃娃岂不是更招惹不得了?
却见贾琮净干休后起家,面上带着浅笑,好似甚么都未产生般,淡然仍旧,再度与世人拱手道别道:“陋作不堪入目,贻笑风雅之家,请诸位包涵,鄙人告别!”
也有人震惊其胆小放肆,暗叹其埋下灭门祸端。
于水利一道,朝野奖饰。
可写歌功颂德,又能成何佳作?
宁则臣看动手中的纸笺,面色模糊奥妙。
贾琮点头道:“当真不知,臣人都抓了,并未曾有何不敢。石守义冒犯国法,该抓就抓,而后按律行事,若当杀就杀……至于接下来,是不是抓工部尚书石川……臣确切不知。”
贾琮想了想,没有拿吾皇千秋万寿来对付,当真道:“陛下,臣若只是荣国府的二等伯,四皇子如此厚爱,臣天然感激不尽。但臣还是锦衣亲军的批示使,锦衣亲军为天子亲军,陛下耳目……臣觉得,一双耳目,只能是一人的,不能为两人统统,即便是父子也不成。至于四皇子会不会记仇……臣想四皇子虚怀若谷礼贤下士,想来会明白臣之苦处。”
正这时,就见一酒保悄但是来,躬身通秉道:“禀相公,内史省起居舍性命奴婢布告诸位相公,陛下于仁智殿内访问了新任锦衣亲军批示使,并赐天子剑以示嘉赞。”
若单将此作放入百花节,可谓格格不入。
刘正见李九娘面色有异,心中也起疑,笑道:“九娘无妨诵出,看看清臣又出多么惊世之词?”
明眼民气中感慨,继而就见贾琮搁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