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闻此言,满朝哗然!
虽说宁则臣口中还提到了勋贵和士绅,但有机遇触及宫中和宗人府内者,谁还能比宗室王公更便当?
他甘愿看到狗咬狗的场面,也不肯看到殿下之人同心合力。
最首要的是,雍王刘仁暴毙之时,康王世子与宁王世子也在……
大明宫,含元殿。
大乾百万雄师之权,皆在其手。
现在,他哪个都信不过!
宁则臣,莫非要图穷匕见了?
“吾皇万岁万岁千万岁!”
听闻此言,崇康帝瞳孔一缩,再看向义忠亲王。
政权好交,军权呢?
他们感觉非常冤枉,即使有这份心,也没有这个胆量啊!
他想感染军权?
义忠亲王天然是面如死灰,他却不知搭错了哪根筋,辩白道:“当时康王世子刘骞、宁王世子刘永一同帮着讨情,臣为长辈,不好推委,以是……”
“呵呵。”
此中也有人宣誓尽忠于他,但是……
不过,这权,又岂是这般好交的?
康亲王刘昌为宗人府左宗正,刘昌为天子兄王,康亲王世子刘骞当日在永寿宫内就坐在雍王身边。
满朝文武、宗室,在元辅宁则臣的带领下,行大礼参拜山呼:
殿内又是一阵骚动,文武百官看向义忠亲王的眼神,如同在看死人。
那才是最糟糕的景象。
宗室诸王闻言,差点没叫出一声好来,纷繁拥戴起来。
他声音森然道:“不知宁爱卿,又有何良法?”
但是接下来,却未比及天子口中回应“平身”的叫起声。
听闻此言,崇康帝眼中瞳孔一刹时收缩如针。
“平身!”
固然,分红建国公与宣国公两脉,相互对峙。
真是疯了!
个个面色庄严沉痛。
直接将刀口对准了宗室皇亲,口出此等诛心之言。
就听龙庭最上方传来一道淡然之声:
康王和宁王闻言又惊又怒,他们的确感觉百口莫辩!
此言一出,宗室诸王无不面色骇然,他们万没有想到,宁则臣如此暴虐,开口就将刀子往他们腰眼里捅!
但是就在此时,崇康帝俄然听闻宁则臣声如洪钟道:“陛下,大乾祖制,内阁在朝,军机掌军,二者分制,共辅天子!太祖之制,天然是万世良法。但是在此危难之际,臣觉得,当作权变!”
义忠亲王刘孜面色一滞,犹疑了下,还是决定说实话,因为当初的确不止宁则臣一人,他道:“是两位皇子替他们的伴读求了情,压下此事……”
“陛下!!”
宗室王公、文武百官,无一人面露浅笑。
刘昌再忍不住了,昂首看向崇康帝,大声道:“陛下,宁则臣口出佞言,诽谤天家骨肉,其罪当诛!大乾祖制,宗室不得干政。凡是对朝政稍有言辞,必招来朝堂攻歼。故而我宗室诸王,贵则贵矣,实则远不如当朝大臣有实权。现在朝堂上,新党一家独大!宁则臣为新党魁首,权倾朝野,臣虽不学无术,也晓得自古现在,再无有第二个臣子能有如此大的权力,天下督抚,大半出其门下。此獠身为人臣,却如此猖獗,必有不臣之心!陛下,当谨慎我刘氏江山,为奸人所误啊!”
本来该是普天同庆的日子,但是本日的开年大朝会,自初始起,便如同冰窟般酷寒彻骨。
宁则臣泣血哀呼,道:“陛下!此皆臣之过也!臣明知,推行新法必定会获咎既得好处者,断人财路,更胜杀人父母。新法断了他们借居在朝廷和百姓身上吸血的门路,他们焉能不恨?特别是臣迩来推行宗室、勋贵、士绅一体当差一体纳粮之法,更是被无数人仇恨!他们痛了,他们怕了,他们狗急跳墙,行下此等骇人听闻之千古毒行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