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小姑子看来,嫂子向来都是外人!
在西府虽也好,可一来这么些年都转遍了,没甚意趣。
当然,这些也都是她娘家嫂子从王子腾那学来的。
“哎呀!”
别说此事不会影响贾家,就算会影响,莫非他还能以此为由,不准史家商讨湘云婚事。
她担忧影响到元春……
见他一向不说话,王夫民气里一跳,忙问道:“琮哥儿,果然有甚么干碍?”
王夫人笑道:“恰是他家,倒也还不错,琮哥儿可觉得这里有甚么干碍没有?”
如此一来,东府的确成了贾家姊妹们的乐土,令人乐不思蜀。
哪怕幸运成孕,没有玉册做证,都作不得数的。
贾琮笑眯眯道:“云儿,传闻你有丧事了?”
更别提另有一座会芳园!
梦坡斋外间,彩霞、彩云、金钏等一干大丫头,无不面面相觑。
贾政和王夫人原都没想过,贾琮会回绝。
贾家高低都晓得贾政佳耦对贾琮的大恩,贾琮素也承认此恩,多次言表会酬谢此恩。
贾琮闻言,呵呵笑着点点头。
家属中两个女儿进宫奉侍天子,总比一个强。
见王夫人惊骇之下可贵放下架子伏低,贾琮忙道:“此话太太断不必再说,本分之事。”
彩霞等人唬了一跳,那里敢多言,乖乖的出去廊下,站的远远的。
如有人做着母以子贵的好梦,却又是痴心妄图了。
贾琮见王夫人和贾政二人不解,竟先走至门口,冷酷命令道:“本日之言凡是有半句传到内里,统统人百口都发配去黑辽。去内里候着,再有偷听者,军法不饶。”
二来,行动处都有嬷嬷丫环看着,另有亲长在,实在不便宜。
千万不成因小失大!”
却见王夫人都抽了抽嘴角,连她都晓得,内里的事和内宅争锋差不离儿。
没有事理的。
绝大多数,从始至终也不过是床上玩物。
“……”
宝钗、探春等人含笑点头,还是拿眼睛看贾琮。
王夫人笑道:“也是昨儿下午才晓得的,史家保龄侯夫人昨儿来讲,振武将军夫人田氏托了媒人上门求婚事,说是相中了云儿丫头。”
贾琮却俄然想起了“湘江水逝楚云飞”和“寒塘渡鹤影”两句诗来,只是……
唯有俏脸晕红的湘云变得张牙舞爪起来,凶巴巴的威胁诸人:“谁也不准说!!”
……
贾政连连点头道:“是啊,宫中凶恶之极,多做多错,了不得!若非琮儿提示,吾等几乎犯下大错!”
却不想,竟会在此事上与贾政佳耦定见相左。
贾政闻言,面上也多了分笑意,毕竟是丧事。
贾琮刚一进门,正叽叽喳喳一群女孩子们,俄然温馨了下来。
贾琮道:“不知太太所言何事?”
可经历了媵妾之事,王夫民气里惊怒之余,那里还能坚信她那娘家嫂子?
贾琮,还是在一条死路之上……
进一步能够,但退……
如媵妾这类,古来未见有几人成孕的,自始至终,都是冷静无闻的替代品,还要受着自家亲人的思疑和防备……
贾琮呵呵笑道:“是太太。”
若如此,又置湘云于何地?
媵妾,说的刺耳些,和陪床丫头有甚么别离。
他却没有任何来由去否定。
到了这个位份上,退一步,便是万丈深渊。
现在姊妹们愈发爱往东府来逛了。
贾琮点头道:“太太,或许有些许琮之原因,但更首要的是,大姐姐本性纯善,中宫皇后流浪,六宫嫔妃皆避之不及,视若灾星,唯独大姐姐日日前去存候问候。且待太后至孝,连犯下错误的宫人,也极少重罚。天子罹逢伦常之祸,虽看不出甚么悲色,但内心必定极痛。故而大姐姐这类本来在宫中不管如何出不了头的良善性子,在陛下看来,如同黄金般贵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