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儿一想到此处,对林黛玉更是上心,又是端茶倒水又是绣花做衣裳,连墨香都搞不懂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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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面面相觑,下认识看向内屋。
越想,老太太内心愈发顺畅,安抚起来也多了几分至心。
“谢外祖母,玉儿归去了。”黛玉清算清算面庞,才分开得内屋,墨香跟着她,细心给她收拢好身上披风,又递上汤婆子,比昔日紫鹃还更加殷勤些。
黛玉扶着老太太走进内屋,鸳鸯关上门守在外头,留她们祖孙二人说说悄悄话。
“我说甚么你就信?”林黛玉微微一笑,看看门帘处并无非常,这才坏笑道,“我不过诬捏罢了,又没人会来去详查。”
“老太太她认得宫里几个娘娘?即便认得荣妃,应当也晓得她出身并不高,性子也不见得有多好,再说了,宫里品级森严,罚跪是小事,打板子掌嘴得都大有人在。”
看人多年很故意得的武后对宝玉的评价,也不过绣花枕头四字罢了,外祖母想他能有大出息,只怕做梦还快些。
黛玉回到碧纱橱内屋,屋内和缓得很,很多安排都稍稍挪了位置,看着更加宽广了些,并且屋子里除了生果香气,本来稍稍陈腐的气味也再闻不到,想来在她分开后开窗透过气。
用过早膳后,三春接连分开,黛玉还腻歪在老太太身边不肯走,琏二奶奶见状,非常见机得分开。
可一牵涉到朱紫,特别是旁人难以企及的朱紫,连只字片语都是你身份的意味,说一说诬捏一二,谁信谁傻,可对林黛玉却总有好处的。
袭人点点头,“只怕宫里小选的事黄了,不过也普通,薛家大爷身上担着性命官司,宝女人想进宫只怕是难,我们宝二爷又是荣国府最受宠的爷们,宝女人看上了也不出料想,史大女人不也如此吗?”
鸳鸯站在一旁看着,回身走到老太太跟前,跟她细细说了方才的事,老太太一听,倒是很对劲,平常黛玉身边只要紫鹃一个,的确是不敷了些。
袭人深觉得然的点点头,“林女人这一手打得宝女人吃不消了,宝女人只怕也在乎自个身份,被旁人一次两次得提及,只怕会猖獗一阵子。”
躲在她怀里哭的黛玉擦擦眼,用着不幸兮兮的神采道,“外祖母,玉儿失态了。”
外屋内,袭人和晴雯给宝玉清算他昨日的衣裳时,发明宝玉身上竟多了枚荷包,绣工精美很像宝女人的技术。
这一次的早膳较着有所辨别,黛玉面前的都是平淡补身的药膳,老太太看一眼,便点点头表示对劲。
这么多年王氏做过多少事,黛玉又掉过多少眼泪,老太太全都晓得,可她也不能拿王氏如何。
林黛玉抿唇一笑,“外祖母,现在谁不是皇家的主子,连那些读书人,都想把平生本领卖给皇家,我们荣国府这么多人,今后还得靠宝玉和大姐姐呢,也不知大姐姐在宫里支撑得难不难。”
在外祖母、二娘舅和二舅母面前,他从不敢胡说话,对着不如他的姐姐mm和府内丫环,他就敢乱来。
更何况林女人还这么美,父亲也身居高位,在她身边做上几年丫头,只怕嫁给个芝麻小官做个主母都是能够的了。
袭人无法一叹,“晴雯,你说宝二爷到底看重林女人多些,还是看重宝女人多些,本日我从二太太那边返来,便听闻昨夜宝二爷竟跟宝女人头靠头睡了一夜。”
可仅仅错过这一日,林黛玉摆布手的位置都已经被人占去,东西安设的位置,也早已被人用心打乱,她连最后的那点上风都荡然无存。